“当然是真的……”高汉说着,却一下抬手便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支到了墙上,“老妖精,你特么又哭又求的赚我妨于人情不得不自愿吸纳姚姜的元气是吧?少整那些没用的,跟我说说为什么?”
巫山老祖早已经元气尽失,现在就象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防备高汉来这一手,仓促之下便中了招儿,被掐的呼吸困难,面色发紫,两手扳着高汉的大手做着徒劳的挣扎。
巫山老祖现在在体力上肯定不如高汉,可作为一修炼不知多少年的修者,元气不能用她还有别的手段反击。惊怒之下,一股杀意骤然勃发,直向高汉的灵海冲去。
“意!”
事情急转直下让高汉倍感意外,没想此老放弃修炼元气之后还拥有了“意”,更没想要此老起了杀心,促不及防之下灵海中一阵巨痛,脸上肌肉抽搐立显扭曲、狰狞,手上也不由得松了几分,让巫山老祖趁机回复了呼吸和神智,但高汉的手太过有力却并未让她走脱。
巫山老祖暗恨,放弃了努力只一意释放着杀意,欲灭除高汉的心神而后快。
丹田处的阴阳元此时感受到了灵海之中的危险,不用高汉催动便由下丹田闪现到灵海之内。阴阳两极乍现一金一紫两道光束,金光固守、平复灵海的巨痛,紫光狂躁无比,瞬间把所有来犯的杀意搅得粉碎。
杀意被毁,巫山老祖心神巨震,胸中闷热,嘴中泛甜,一口鲜血冲口而出,喷了高汉一脸一身,再无力进行反击。
巫山老祖的杀意和高汉的狂暴气息阻止了上前欲劝的众人,两人眨眼间的激烈反应也让众人大惊失色,不知所为哪般,但都不愿两人之间出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结局。
两人背后一个是巫山,一个是雪域和西域,如果出现火拼那后果不堪想象,所以众人还想努力进行劝阻,姚姜也挣扎着下了地。
“都给我滚开!”高汉的灵智稍复,见他们如此不禁暴怒,反手抽出无锋就是一划拉,把众人赶离身边。一手掐着软下来的巫山老祖,一手握着无锋点着众人,“哥们儿重情重义,但是骗我还想杀我的得给我个正当理由和满意的交代,否则哥们儿不介意与任何人开战!”
高汉虽然强横,但说的占理,也没丧失理智地立即要了巫山老祖的命,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支持你。”杨敬率先表明了态度,义无反顾地站到高汉一边。
悟了瞅了瞅脸色难堪的卓不二和姚姜,摇摇头也站了过来。
“这事儿我需要替先生讨个说法。”卓不二把姚姜扶到榻上,简单交代了一句后便不顾姚姜哀求的眼神,转身面对巫山老祖朗声相问:“为什么?”
众人一时间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巫山老祖。
“老祖,你快说啊。”姚姜在榻上哭泣道,一边是自家老祖,一边是刚刚救下自己的兄弟,她才是最难过的。
但是姚姜心里其实很清楚,巫山老祖以往的心机很深,也曾为复兴巫山作了很多错事,包括自己年幼时被祝震抢亲那一回都是出自她的谋划,为的就是联合祝氏壮大巫山的声势。今天的事儿,保不齐是她又一谋算。
巫山老祖此时白发披散,脸色发青,嘴角还挂着血痕,再无鹤发童颜之美感,张嘴虚弱地狞笑道:“你是蚩尤传人……”
“狗屁!”
此言一出不但高汉他们不信,就是连姚姜也不信,千万年前的事儿与现在根本就不搭界。上回姚姜回巫山已经把高汉的态度汇报的明明白白,巫山老祖还夸高汉识大体呢,现在反倒以此为借口算计高汉,这不合情理。
“你有雪域和西域作强援,一呼百应之下……。”
“拉倒吧,你当雪域人和西域人都是傻子,我想起事人家就愿意跟着?现在不是鬼神一呼、八方呼应的年月了,趁早老实交代!”
巫山老祖不吭声了,望向高汉的眼神渐渐变了,亦愤怒转为仇恨、怨毒。
高汉被她这付表情给搞迷糊了,“耶?您老人家今年得一百多岁了吧,怎么还整的跟怨妇似的?咱俩是头一回见面,以前没啥过节吧?”
杨敬眼珠转了转,猜测道:“你可以不受天变影响任意吸纳元气,此老却为了保命不得不选择姚姜为受者转嫁全部元气,但又差点害了姚姜。从情理上说,她本应感谢你。但修者敢夺天之功化为已用,都是自私自利的,所以站在修者的立场,她对你应是羞恼、羡慕、嫉妒、恨。”
杨敬的分析让高汉和其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看出来的?这样作人还有人味儿么?”
“我在碧鸡山那个狼窝里看这样的事儿看的多了,跟他们这类人讲人味儿,他们配吗?”杨敬脸色极其阴沉,似乎想起那段悲惨的经历,“这还只是私怨,你问问她,她是不是还担心你以后会因此成为天下最强大的一个,可能会防碍巫山的复兴大计。”
事情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姚姜失神地喃喃问到:“老祖,这些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