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一群紧张兮兮的部下,寨外是一帮穷凶极恶的杀手,中间却站着一位极尽风骚的妖人,于理于势高汉都没心情陪她打情骂俏。
嗖地一支冷箭射出,高汉率先打出了第一击。
假杨恭脸色大变,马鞭电闪而出,打偏了箭矢。长箭斜下里飞出,就听“嗷”地一声,把一个傻了巴叽瞎看热闹的婆罗门射了个对穿。
高汉连射不停,假杨恭边格挡边拨马而走。
一星逐月,二龙戏珠,三星高照,四喜发财……高汉是变着法地射,直到七星连珠,眼见假杨恭退到箭力稍弱之地,高汉停了下来。再射对假杨恭这样的高手来说构不成威胁,白费力气而已。
“直是个不解风情的冤家!”
假杨恭拢了拢散乱的衣袍,手抚****,很是急喘了一阵子,银牙紧咬、亦嗔亦怒的样子让跟着她慌忙退回来的摩婆陀和一众婆罗门心神摇动。
假杨恭一鞭子抽到了摩婆陀的肩膀上,“你们退什么?给我杀!”
摩婆陀脸上青红转换很是好看。身为一国之师,一方教宗,何时受到过如此“艳遇”?
一眼见假杨恭杀气腾腾的眼神,摩婆陀瞬间肝颤了。
“随我杀!”
摩婆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人只好一窝蜂似的跟着。
“呜”
所有人向前跑了不到五十米,高汉这方刚拉弓张箭,一阵号角忽然从西南方向传来。紧接着地面传来一阵阵震动,就象用什么东西夯地那种。
“嗷呜”
密林中几声悠长的象吟给所有惊诧的人揭示了答案成群结队的象兵来了!
假杨恭不假思索催马扭头便跑,跑的这个干脆,这个决绝。
不明所以,五壮士是干着急没办法,高汉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急速远去。
疾风毫不客气地撩开杨恭那本来就没系紧的衣袍,大片雪白顺滑、腴美如妖。一头青丝在风中飞飘呀飘,似乎还隐隐传来恣意的娇笑,临走临走给高汉留下了火辣辣的留恋和那隔空一吻的风骚。
“这娘们儿……不怕着凉吗?你跑了我跟谁打听消息去?”
高汉是真心想把她留下,不为她的撩人而是出于对她莫名的忌惮,可眼下也真没空搭理她,在恋恋不舍之余赶紧收回目光投向象群的来处。
一头最为华贵的白象居中,华丽的纯金象座上坐着两位蒙面少女。上百头披鳞持甲的大象驮着几百名手持长矛强弓的象兵,簇拥着白象缓缓走出密林。很好,很强大,很有压迫感。
“是屈露多的象兵,快撤!”
摩婆陀脸色大变,咋呼着赶紧跑路,可是没跑多远摩婆陀便蒙圈了。
四周,准确地说应该是四面八方,不知何时黑压压地涌现出了上万人,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假杨恭命好,是女人,那些人也不认识她,很有同情心地给这个近乎裸奔的女人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她得以绝尘而去。
高汉站的高看的真切,没法阻止,只能望女兴叹,再一打量那些人,好悬没乐死。
这些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手里面锅碗瓢盆、棍棒刀叉那叫一个全乎,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目光不善地瞅着最中间的婆罗门教徒。
“我们的援兵来了。”
静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高汉身后,脸上一扫昨日的阴霾,仿佛充满了斗志。
“很受鼓舞吧?”高汉对他笑了笑,“这里才是你们的根,虽然在其他地方也许也能长出好果子,但不在原生的土壤里成长、果子再好也是别人的。汉地有句话,叫不扫一屋何以平天下。对你们来说,不自健何以度众生?”
“也许吧。”静命似有所动,也知道高汉这是变着法地劝他不要老想着去雪域。
“什么也许吧?也许在天竺自强还是也许再去雪域弘法?又或是我说的也许对,也许错,我说你能不能别老这样说话,听着贼累!你知不知道……”
就在高汉滔滔不绝地向年轻的静命灌输歪理邪说的时候,下面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象群走到开阔地带后开始集体加速,啥招呼也没打,直接冲向了摩婆陀他们。
象兵,天竺最具特色的兵种。狂奔的大象在象兵们的指挥下每一头都象一辆坦克,轰轰隆隆地一往无前、不可阻挡。
象在吼、人在啸,婆罗门鸡飞狗跳。摩婆陀指挥着部下乱哄哄地向大包围圈冲去,在他看来那些人远比大象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