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婆罗门教的,没问出什么来。最近悉猎跟天竺人走的比较近,前几天还有个四十个人的天竺使团来到了吐藩,有婆罗门教的也有佛教的,一到吐藩便四处活动,拉拢了一些官员,想参加冬日集会。”
吐藩每年都会举办夏季和冬季集会,没有固定日期,只是临时提前通知。到时各如和吐藩实际控制的雪域各部都会派人参加。集会即是各地商品的交易会,也是赞普与各部首脑的盟会,军政大事也在集会上进行商讨和定夺,这是吐藩一种加强中央管理的形式。
“天竺人居心叵测,师兄想怎么应对?”
“我想传话给悉猎,让他把集会日期定在两个月后,我们也趁机多摸摸他们的底,相应地做些准备。只是别的方面我不在乎,就是担心他们在集会上提出辩经一事。苯教重法,除了我就没什么机辩之才。”
高汉知道青裙的担心很有道理,苯教是个务实的教派,很少有人夸夸其谈,在辩经一道上还真是弱于天竺人,在岗底斯不输了人家一阵,如果在吐藩再输,那苯教在所有势力面前的威望就要受损了。
“以己之短对敌之所常非智者所为,既然如此那就不跟他们辩。”
青裙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可人家能同意?”
“我听说集会可以由赞普、大相和国师主持,现在赞普不在国内,悉猎也是暂时代理大相一职,那不如由师兄你来主持,那么集会程序的安排就由你说了算了。”
青裙是个老实人,还真干过这种争权夺利的事儿,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好办法。”
“苯教僧人与其斗法,辩经就由让汉地佛门对付他们,桑希和摩诃衍那可都是佛教精英,他们的弟子们的实力也不俗。”
“以彼之矛攻他之盾?”
“不错,汉地僧人败了要加以安慰,胜了则要大加褒奖。一来可以向赞普表明对汉地佛门的亲和之意,使双方的关系得以缓和。二来可以向天下表明苯教的开明和包容,甚至可以由此展开与汉地佛门的合作,促进师兄改革教义走出去发展的宏愿。”
青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来我们苯教真得好好组织一下这次集会了,这是扩大苯教影响的机遇,以后这样的事可以多搞一些。”
“还有一招有些毒,不知师兄想听不?”高汉神神叨叨地说道。
青裙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那些天竺人我还没见过不知道到底是佛们的还是婆罗门的,但是如果把刺杀春巴吉一事安到他们头上,借机一举铲除就用不着大费周折了。”
青裙闻言两眼瞪的跟包子似的,“这是不是太毒了!?”
这是个宽厚的人,看他的样子高汉就知道这招没戏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咱还是商量一下法会的事吧。”
青裙把嘴张了又张,想劝高汉处事要仁义一些,但话到嘴边又改了,“还有什么要商量的,我着手准备就是了。”
“不然,要是按以往的法子组织效果不会显著。汉地有句话叫酒香也怕巷子深,有时候宣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