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烛龙莽布支脸都气绿了,手上一挥就有五骑冲向高岗,自己则跳上那匹无主的马想带着剩下的四个人打马向山岗侧面奔去,意欲截杀止雅五女。
高汉没理冲向山岗的骑兵,手中又搭上五支箭,分别射向烛龙莽布支他们身下的马匹。高汉的劲道极大,弓也是五石的强弓,箭若流星瞬间便射到五人马前。
“我……”
烛龙莽布支人虽然策马向前,可注意力有一大半都在高汉身上,回手用刀拔开射向他的箭矢,左手猛勒马缰,原地一个大回旋就转了回来。其他四个骑兵不如他灵活,马匹受伤扑倒转眼间都成了步兵。
烛龙莽布支自己可不敢去追止雅她们,那几个女人也不是善碴子,他久经战阵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只能回头找高汉撒气。
烛龙莽布支转了回来,正看到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那四个骑兵已经冲上了山岗,可马匹刚到岗顶半个马身,就见高汉抛掉了强弓,一寒光闪过,四个硕大的马头便齐齐冲天而起,滚烫的马血喷出老高。
“滚!”
随着一声略带童音的暴喝,高汉两腿左右交替弹出,四个骑士连人带马都被踹落山岗,高汉立定,横刀在手,浑身鲜血淋漓,凛冽的杀气伴着翻滚的血气蒸腾而起。
虽是平生第一次如此厮杀,但在师门与野兽搏斗的久了,加上心头一腔怒气驱使,高汉表现的没有半点不适,只知道今天必须干掉眼前这些人,尤其是那个领头的。
高汉脸色狰狞地横刀直指烛龙莽布支:“过来受死!”
山岗不远处便有岩壁耸立,回声隆隆如雷般激荡,烛龙莽布支坐下的战马似被高汉的声势所夺,惊惶地不停向后退去。
烛龙莽布支四下一,十五人的骑兵小队,如今只剩下了八个失去战马的护卫和他这个首领了。这可都是他的亲兵,往日在战场上都是一顶十的好手,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么个小毛孩子手下死伤近半。
烛龙莽布支很冷静,看出了高汉的不凡,暗中打了个手势,一位亲兵跳上一匹颈部受伤的战马,死命抽打想火速回去找援兵。
高汉脚下一踢,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呼啸着砸向战马,亲兵急忙提马躲闪,无奈石头速度太快,只躲过半个马头。沉闷的骨裂之声响过,战马轰然倒地。
“你是哪位高人门下,可否告之?”烛龙莽布支无奈地问道,他对这世上有些势力倒有所了解,有些人他惹不起,也不愿意惹,当下心中就存了和解的念头。
高汉长刀遥指,冷冷地反问:“开元十五年九月,吐蕃大相悉诺逻恭禄及大将烛龙莽布支犯入河西,攻下瓜州城,俘虏大唐刺史田元献和王君的亲族,毁城屠民,尽掠财宝无数,我说的可对?”
这是师傅回来后讲评天下大事时告诉高汉的,高汉记的相当清楚,因为那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从晶儿口中知道自己来到唐代了的时间,好巧不巧地正是开元十五年九月间。
“正是。”烛龙莽布支很光棍地承认了,“可事后大唐河西节度使萧嵩施以反间计,我悉诺逻恭禄大相被赤德祖赞诛杀,我也被贬出吐蕃王庭,到孙波当了一名如本。你是何方请出的高人来此找我麻烦?”
提起这事,烛龙莽布支尤自愤恨不已。
“少他娘的在那儿兔死狐悲了,小爷我哪方也不是,小爷只恨你们轻杀百姓。”高汉跳脚大叫。
据师傅说那一战血流成河,赤地千里。双方军人死了多少高汉不在乎,那都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战,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不管是谁,拿平民开刀就犯了高汉的逆鳞,百姓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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