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下降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离地面只有丈许了。晶儿不待金雕落地便兴奋的一跺脚窜上了金雕的后背,扑到那女子的怀里。
这时金雕也踏实了地面,两尺多长的爪子在地面犁出了好几道深沟。大翅膀使劲扇了扇收好,然后傲然地向底下打量着。它在落地之前发现还有一个小人在这里迎接,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不是不见了,高汉费劲巴力地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赶上了金雕扇那对大膀子,悲催的高汉还没等发现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扇起的劲风给扇到屋里去了,好在刚才没关门,要不然非得撞出内伤不可。
“晶儿,我恨你!”高汉趴在屋里捶地大哭。
高汉在屋里哭,晶儿在外面哭,哭的惊天动地、寸断肝肠。
“好了,看你这小脸哭的都花了,快跟我说说那小家伙上哪去了。”女子拍着晶儿安慰到,敢情刚才她也只顾安慰晶儿没看到悲催的高汉。
“咦?刚才还在这儿呢?”晶儿止住了泪水这才想起回头找高汉。“小高汉,你跑哪去了?”
不见高汉的踪影,晶儿慌了。
“这儿、这呢。”高汉现在腿脚不利索,只能爬到门口向外喊着。
这极短的功夫高汉寻思过味了,家里来人了。不,是师傅白古经回来了。这个出场可把高汉震得不轻,金雕大侠那是书上杜撰的,今天可算是看到真有人骑雕了。
对于这个成天挂在晶儿嘴边的人物,高汉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她。晶儿还好,年纪太小,糊弄她她也不知道,白古经可不一样,那是活了快两百岁的老怪物,可得小心些才是,要是让她发现点什么异常,谁也说不准会怎样。
“怎么弄的?受伤没有了!?”
看到高汉惨兮兮的样子,白古经一闪身就到了高汉跟前把他抱了起来,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检查他是否受伤。
白古经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左右,身材高挑,不胖不瘦,长发平额,按原世的标准长的也就一般。但素颜白衣加上一双晶亮、深邃的凤眼却让她于平淡中独具一种雍容典雅。关切至深的言语让初次接触她的高汉心里瞬间平和了下来,同时泛起一种莫名的亲切。
“师傅……”
高汉由衷地轻声唤了一声。这就是救自己命的人,她身上软软的感觉和似曾相识的气息绝对错不了,高汉此生此世一刻未忘。
“你快下来,还没正式拜师呢,不能叫师傅。”晶儿出声反驳到,尽管以前总跟高汉说咱们师傅怎么怎么样,但现在看白古经抱着高汉,同样自小就缺少母爱的晶儿心里有点吃醋。
“好了,快进来,咱们师徒好好说说话。”检查高汉并无大碍,白古经温柔地笑了,有如春风拂面,和煦的让晶儿喜笑颜开。
高汉也被这笑容所感染,久旱的心田如逢细雨普润:“好象妈妈……”
晚餐是白古经做的,她带回了不少香料。主材是那两只叫大金和金钢的金雕弄来的,四百多斤的牦牛被分成了两截投到了屋前的空地上,看的高汉眼角一抽一抽的。
相比于肉食的美味,高汉更喜欢晚餐的气氛。
都说古人“食不言,寐不语”,但以前高汉在晶儿身上就没发现这一点,今天师傅回来也同样没遵循什么刻板的古训。
晶儿和白古经说话都很随意,虽然偶尔也说一些高汉听不太明白的古文,但大体上都是用古汉口语交流,除了发音有些不同外跟原世说话的语法没有太大区别,这让高汉很高兴。一是不必太拘束,二是不容易露馅儿。
饭桌上的主角是晶儿,小丫头叽叽喳喳地把这一年的事儿都说了,包括给高汉喂奶换尿布,当然重点是婆罗门教的格杜。
完了,晶儿撅着嘴委屈地说:“师傅,你可得给我们报仇啊。”
“那个小喽罗师傅不管,这仇得我门下的弟子亲自去报。”
白古经说的很平淡,但言外之意会不会对婆罗门进行深层次的打击却不是高汉他们能知道的了,高汉只感觉到了她身上有种煞气。
“哈哈,就等师傅这句话呢。”
晶儿没有去深想师傅的话,反而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地描述将来怎么整治格杜。看来她早就有所策划了,说出来的种种方法听得高汉心里一阵阵发毛。格杜被这个小姑奶奶惦记上了,高汉不禁为他的未来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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