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普尔啊,昨天晚上,你和那位夫人怎么回事,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今天送来的金币少了几十枚,到底什么情况?”若在平时,克劳尔早就拿着鞭子开始抽他了,然而今天不一样了,这几十个金币对于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所以克劳尔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生气。
阿普尔没有化妆,因为今天没有他的表演,可是他还是习惯性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梳理着长长的头发。阿普尔眉头一皱,有些萎靡的说道:“哎呀,老板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妇人,啧啧,肥得跟头猪似的,我一看就没有了欲望。偏偏她还不喜欢我用手指,舌头也不行。可是,我有硬不起来,再说了,她那么肥,那里那么深,我是自愧不如啊!哦,老天,还不如让我上特雷娜呢?”他用夸张的语气说着,旁边正在打扮的人们哄堂大笑,只有特雷娜挥舞着粗壮的胳膊走了过来,在阿普尔后脑勺啪的狠狠敲了几下。阿普尔捂着脑袋连连苦笑。
“唉,算了,”克劳尔一边计算着自己的金币日进斗金是数量,欢快的站了起来,“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后面几位夫人你可要伺候好了!”说着话,从口袋里逃出了几枚金币扔给他,“买点补品好好补补,抓住最后两天把那些饥渴的贵族比草爽了!”克劳尔大笑着向着营帐外面走去。
“得咧!”
克劳尔一脸灿烂的得意劲儿从嘈杂凌乱的棚子里穿过,一路上还不断骂着:“拉布西,把你的脏脚拿开。诺儿,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皇宫,不要把自己弄得跟在猪圈里似的。还有你,柯喜拉,你的头发,你的衣服,天哪,快换掉。布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天蝎草有毒,不能放在这里。你不要笑别人,罗玛,该你上场了,你的妆画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真不知道你们整天都在干什么,天哪,圣彼得,保佑这些可怜又可恨的畸形!”克劳尔一边唠叨,脚下却没有停,一直走到了帐篷门口,伸手去掀帘子,帘子居然自己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油头粉面的胖老头。克劳尔习惯性地刚想要骂几句,这里是后台,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话到了嘴边,克劳尔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呆立在当场,满脸憋得紫红。伸出去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不断的颤抖。“太,太,太……”
拉贝尔带着太子在后台诸多表演团队惊诧而有敬畏的目光中来到了畸形表演剧团的帐篷前,在门口就听到了一个难听的唠叨的声音骂着各种脏话。拉贝尔掀开帐篷的帘子,左顾右盼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站在自己正前方已经成了雕像的剧团老板。拉贝尔冷笑,这家伙大概是被太子的突然造访吓傻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沉甸甸金币,递到了他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阿普尔在哪?”
方才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剧团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拉贝尔尖细的嗓音在帐篷里回荡了几秒钟归于沉寂,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吞口水的声音。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工作,怔怔的呆在原地,除了惊讶更多地还是心惊胆战。他们完全不会想到当今最有权势的帝国继承人居然会来到自己的帐篷里。
“我在这里呢!”阿普尔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场面的人,当然最多的还是在床上,他知道怎么应付这些有钱的贵族,太子殿下应该也不会例外。他从容的从帐篷后面的一个小梳妆台走了过来,表演者们纷纷识趣儿地让出了一条路来,让阿普尔瞬间有了一种尊贵的感觉。阿普尔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种连老板克劳尔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优雅地走到了拉贝尔和太子面前,“殿下,大人,奴才就是阿普尔!”说着话,阿普尔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太子殿下刚一走进这间狭小的散发着各种奇怪恶臭气味的帐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忍受着内心的厌恶,已经习惯了别人那种敬畏和好奇目光的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阿普尔走到了自己身前。太子示意他起来,“抬起头,我看看!”阿普尔眨了眨刚刚装好的长睫毛,面带媚笑看着太子稍显稚嫩的脸,心想难不成太子喜欢那个调调?
“你是昨天那个人鱼公主?”太子非常困惑的问道。
阿普尔温柔的笑了笑,伸出了长满了古怪鱼鳞的双手,这双手指头颀长,难怪让无数久居深闺寂寞难耐的贵妇人爱不释b。太子爷深处手指在阿普尔手背上的鱼鳞上摸了摸,有点滑腻的感觉,冰凉的。“这是真的吗?”阿普尔点点头,“殿下,我从小手上就长了这种东西!”
“你能在装扮成人鱼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