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灰暗,空气清新湿润。
晨风吹拂,透着些许血腥味。
乳白色的雾气像素纱笼罩着天地,城外的尸体已经被官兵收拾好,地面浸润成一片片血红的圆弧形。
高仁持枪策马,跑到东门城楼下。
他飞跃下马,跑上城楼。
城楼上,火把如林,亮如白昼。
轮换下来的将士,背靠在城楼下或是城墙下,呼呼大睡。
正在守城的将士,打起精神,张弓搭箭,时刻注视城外的动静。
“教主,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卢水亭、洪铁达二人皆是双眼红肿,黑眼圈很大,疲惫地过来,抱拳拱手,躬身向高仁见礼。
“二位前辈,辛苦了。武思源马上就到,呆会就换二位前辈回府歇息,由武思源负责守城楼。现在,请卢将军点一千骑兵给本教,我冲杀过去,接应继周大哥及本教的弟兄们。你们看,你们听,官兵背后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肯定是牛魔寨的将士在闯敌军营,奔我汝州来了。”高仁望着卢水亭、洪铁达二人疲惫的神情,甚是感动,便提出冲锋杀敌。
“禀教主,在你到来之前,敌将黄光、郭宁、曹明、韩邦,轮流率部到城下骂战。为避敌锋芒,又因教主在歇息之中,所以,我等坚守不出,也未去打扰教主歇息。现在,敌军忽然背后有了动静,这是不是霍老贼授计官兵故意做作?以诱教主出城上当?因此,教主还是留在城楼上,观望为宜。”卢水亮闻言,忧虑地分析情况,劝说高仁别出战。
“禀教主,围攻我城的官兵营寨,距汝州十余里远,天色昏暗,看不清。敌军很有可能如卢将军所言,在诱教主出战。”洪铁达也是躬身相劝,对高仁很是关爱。
“不必惧之。本教已养足精神,即便敌军在诱我上当,也不必惧之,就当回来冲杀一会,杀些敌兵也好。但是,二位前辈提醒本教主了。这样吧,我单枪匹马出城,二位命骑兵在城下接应,一旦发现敌军是在诱我上当,尔等指挥骑兵冲锋接应,城楼上将士们以箭阻击敌军追入城中。嗯,就这么定了。”高仁很是镇定,意已决,朝卢水亭和洪铁达二人摆摆手,定下计策,便转身下楼,尚未走远台阶,便一跃而下,飘在“风影”宝马上。
他驰骋至城门下,喝令守门将士打开城门。
城楼上的卢水亭无奈,只好命令将士放下吊桥。
高仁持枪策马,单人独骑,冲出城门,跃过吊桥,便冲向敌阵。
卢水亭见状,命洪铁达坚守城楼,自己亲自挑选强壮骑兵一千。为了配合高仁,卢水亭挑选的这一千骑兵,全是使枪的士兵。
他们冲出城外,尾随高仁,冲向敌营。
“得得得得---------”
千余精骑,蹄声极其响亮,也极具震憾力。
东门外十余里许的官兵军营,霍文接报霍建起兵败,急忙披挂而出,刚走中军帐,便见霍武、黄光、韩邦、曹明、郭宁五将来报:敌军骑兵驰骋而来,即将闯营,如何是好?
“他娘的,来将是谁?少爷先宰了他,然后再去接应父亲。”霍文闻报,心头火起,破口大骂,持枪策马,便奔往西门,应战高仁。
“咚咚咚……”
霍武赶紧喝令亲兵擂鼓,也持枪策马,率部奔出西门。
黄光见状,便对韩邦说道:“韩兄弟,你和曹兄弟率部去接应霍老贼,免得呆会又被老贼生疑责骂。黄某和郭兄弟率本部兵马,出营寨观战掠阵,以表示关心霍家二位小屁孩,以防不测。”
韩邦和曹明闻言,均朝黄光抱拳拱手,躬身一辑,当即率本部兵马,冲向紫云山方向,接应霍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