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承迈上两个台阶挺胸抬头,“那就不客气一下我看看?”
“行了行了。你刚刚说回来了,虺古么?”明姒拉开两人,关切的问道。
“嗯,他受伤了,不过那个女人伤的更重,保证你看了高兴死,走。”说着,又拉住明姒的手快速的跑下楼去,根本不管云燕潇的威胁。
被公孙承拖着跑出去,由于天色亮了,更能看清这附近的景色,大约二十几栋小楼,两栋一排的纵向延伸,占了整个山谷。四周环绕着铁石山,光秃秃陡峭的好似直耸入云霄,比之他们攀爬上来的那座山可高多了,若是想爬上去,除却很好的体力,还要有爬山的技巧,不然,必死无疑。
而百多米外,那山下一个地方堆满了乱石,那就是密道的出口,他们就是从那儿出来的。不过此时被乱石严严实实的堵住,还有十几个护卫站在一旁看着。
公孙承拉着她绕过数个小楼,最后在一座小楼前的空地处看到了胸前染血的虺古,还有那个身穿白衣但此时已经变成血衣的女人卧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明姒的眉目变得冷淡,一步步走过来,低头看着那女人,她本是闭着眼睛的,却在明姒注视着她那一刻时霍的睁开了眼睛。
明姒微眯起眼睛,“初次见面就以这种姿态,真是不好意思。我洁癖严重,也只能委屈你继续躺在地上了。”
“呵呵,算不上初期见面,本座见过你。你是他的女人,倒是般配。”她一脸血污,挡住了容貌,但媚眼如丝,她气质妩媚。
“谢谢。不过明知我们般配你却把他掳来,未免有点失风度。”明姒蹲下,站在一旁的公孙承有些担心,怕她突然出手。
不过那女人看样子已经动弹不得了,虺古站在一旁,脸色冰冷如刀。
“本座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且,本座想,你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神坛教众马上就要冲进来了。”神坛教众很多,更何况她昨日已发信号通知个个据点的教众速回。他们人不多,必死无疑。
明姒抿唇,笑得风情万种,“是么?那就让你看看,你的教众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乐见。”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的眼中泛起冰冷,那模样竟与虺古很相似。
“多说无益,让你自己看比较好。公孙承,吩咐他们做一个世上最好的架子,把坛主大人请上去。一定要双脚离地,那样才能尽情的观赏。”明姒站起身,已经想好了办法折磨她。不是她落井下石或者怎样,她是真的恨。
公孙承未等答应,虺古先开口了,“夫人,她是在下的师妹,欺师灭祖,是个叛徒。在下曾在父亲陵前起誓,要亲自抓住她用她项上人头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他言下之意,要带走她。
明姒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确实带着彻骨的仇恨,不像是装的。
“反正你也看到了,她筋脉尽断不能再为祸了,就成全了虺兄吧。再说,他本来是可以带着她走的,之所以回来就是让你看看解恨的。”公孙承帮腔,明姒也只得点头答应。
“这一路来多谢虺公子,如若没有你帮忙,我们必定损失更多。”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虺古的。
虺古点点头,翘起唇角又恢复了往日痞气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却无任何温度。
“不过现在密道被封,神坛的教众正在密道里,后有十五爷带兵前来,虺兄现在出不去的。”公孙承对于虺古还是很关心的。
“我不走密道,我带着她从铁石山翻过去。”虽然他受伤了,而且还带着人,不过翻过这陡峭险峻的石山他还是有信心的。
“那虺兄多保重。”公孙承也不留。
虺古弯身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拎起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就好似一阵风,说消失就消失的没有踪影了。
“没自己亲手折磨是不是很失望啊?不过你放心,她必死无疑。”公孙承笑嘻嘻的,站在明姒的身边宽慰她。
明姒扭头看着他,不由失笑,抬手拍拍他光滑的额头,“我手痒的话就折磨你。”
公孙承的眼睛笑成月牙,“随时都可以。”
明姒无语的摇摇头,随后转身往回走。
然而也就是在此时,那边守着密道出口的一个护卫快速的跑进云燕潇所在的小楼,明姒条件反射的看向密道口的方向,竖起耳朵来听到些动静,但是不清晰。
“里面好像打起来了,莫不是十五爷到了?”公孙承有武功,听得更清楚些。
“那赶紧把石头搬开,我们得进去相助才行。”明姒来了精神,估摸着这一次,神坛这个组织要彻底消失在世上了。
果然的,那一人又匆匆的从小楼里跑出来,同时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在小楼中休息的护卫倾巢而出。尽管昨日损折了些,但仍旧有五六十人。
堵住密道口的石头被搬开,他们迅速冲进去,余下十几人在他们进去后又把石头搬来堵住,这次是不死不休了。
明姒与公孙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听力不及公孙承,但也因此心内更焦急,眼睛一眨不眨。
“你就放心吧,咱们必赢。”公孙承很有自信,瞧着明姒紧张,将手臂搭在她肩上安慰。
“放开她。”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下一刻公孙承手臂一痛,疼的他迅疾缩回去。
明姒扭头看着云燕潇走过来,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把他拽过来,“就这样堵着洞口,他们不会有事吧。”
云燕潇不忘瞪一眼抱着胳膊的公孙承,“放心吧,没事的。”摸摸明姒的头,有几分宣布主权的意味。
公孙承万分不满,但也只有冷哼的份儿。
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里面好像消停了。守在洞口的护卫回头看了看云燕潇,只见云燕潇挥挥手,他们立即上前将堵在洞口的石头挪开,下一刻,一群血人从里面走出来,微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儿从密道里吹过来。
“七哥,七嫂。”在接近上百人从里面走出来后,一个人从后面冲过来,蓝色的劲装远远的望去胸前都成了紫黑色,黝黑的脸庞,灿烂如阳光的笑,正是十五。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