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开清在墙壁上贴耳静听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他又往前走了十余米,继续贴耳倾听。如此反复换了数个位置,胡开清才停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然后胡开清拔出腰刀,在战场的塌方范围里划出一片奇怪的图案。对着这个不成规则的类圆形,胡开清命令道:“把最强悍的火力网布置在这个位置,如果我没听错,这里会被敌人作为突破口!
老爹爆发了神技能,这还了得,诸位战士一阵欢呼,这些欢乐多的哥们儿打仗水的一塌糊涂,坑人还是乐于尝试的。很快,下城聚居地还能搜罗出来的重武器,一致都对准了这个方向。
旷野上,一大群丘八哥拿着各种各样当作锄头铲子的物件正在努力的挖掘着。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群体协作的力量是强大的,带着仇恨来群体协作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吴龙部队居然垂直向下挖掘了近十米的深度,按照这个速度夜晚十分,战斗又可以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
此时的吴龙已经看不出情绪,他亲自带头拿着一把军用铲在甬道上方努力的铲动着。
一旦遇到坚硬岩层,吴龙二话不说直接安排爆破手炸它丫的,炸了之后继续挖,挖不动就继续炸。不计较成本的近似野蛮的挖掘,只为能早一点与那仇人把面见把命拼!
终于,夜晚如期而至,甬道也即将打通,挖土的哥们儿挑灯夜战。吴龙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在侧的敢死队统一检查枪械,只待最后的爆破完成,冲进去下城杀他个天昏地暗。
这时候,丘陵里传来一阵沙沙声,有些像虫子的啼鸣,又有些像蛇群滑过草甸造成的动静,稍不注意还以为是树叶在风中的招摇。
只是今夜无风无月,厚厚的云层正酝酿着一场初夏的烈雨。
这阵奇异声音并非不大,吴龙等人挥动军铲,铲泥沙的响动实在太大,加之报仇心切,居然无人注意到身后的诡异。
一丛茂盛的灌木中,露出一颗丑陋的大脑袋,大脑袋上腐烂的皮肤泛着恶心的褶皱,大脑袋的眼眶里死鱼一样凸出的大眼睛,大眼睛隐隐闪烁着幽绿的暗光。大脑袋上还有一张大嘴巴,失去上下唇的大嘴巴在空气中展示着牙龈和牙梆子,腐烂的牙根有蛆虫在上面欢快的钻进钻出,看来大脑袋刚刚享用美餐不太久。
大脑袋上的双耳已经消失不见,头发也脱落尽失,头顶皮肤也不知去向,只有一块灰白的头盖骨,轻轻的蠕动着。
这是一只奇葩的大脑袋,不对,是初代丧尸。他以躲猫猫的姿态从灌木丛之中悄悄探出身躯。好吧,姑且称之为身躯,残缺不全的躯体上,腹腔中空,好似被野狗吃了个光,或许是自己吃的也说不准,一根肠子还拖在地上甩甩溜溜,《好似纤夫的爱》里纤夫拉纤的纤。
这只初代丧尸双手都有过骨折的现象,始终无法伸直和向前,而是非常规的往后摆动着,整一个低能小哥们造型。至于丧尸的脚,脚上的结缔组织早就腐烂消失,一只脚的脚掌只有一小半,遗失的那大部分也许被野狗啃了,另一只脚小腿肌肉则不翼而飞。这只丧尸如何还能移动,实在让人费解。
丧尸的腮帮子早就没了,上下颚空洞的咬合着,顺便发出低沉的嘶鸣声,嘶鸣从漏风的嘴巴里传出,就像在吹一曲难听的要死的萨斯克。
随着这只初代丧尸的出现,从灌木丛之中涌出了一大群他的“好基友”,第二只丧尸,第三只丧尸……第无数只还是尼玛的丧尸。
如果下城的控制室还有人在监测野外环境,而不是在甬道口加固防御工事,那么一定可以发现,那些从开县携家带口出远门郊游的丧尸潮此刻又回来了!而一整天战斗的血肉气息指引着丧尸们这地头有家客栈,旅途无聊正好有吃宵夜的地方。
越来越多的丧尸涌入旷野,把旷野围得严严实实,相互拥挤着,踩踏着,挤压着滚滚而来。而灌木丛之后,更有源源不断看不到头摸不着边际的丧尸群,声势浩大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是怎样的浩荡壮观。
一位在旷野准备投入作战的战士抽着手里的烟儿,这是方家村聚居地自己种植的烟叶,味道很烈品质不太好,但是烟民们犯劲儿了烟屁股都能吃,何况这些劣质货。
抽烟的哥们儿一边抽一边感慨,这烟越来越臭了,整一股腐烂味道。
他拍了拍旁边的战友,面露鄙视的质问:“喂,你小子又打屁,这么臭。”
战友不乐意了,大眼一瞪,这煞笔不是找事儿么,手里的机枪一扬,抵住了他的嘴巴:“,老子看你拉屎拉裤裆里了呢,怪不得这么臭,别以为抽一根儿叶子烟,我就闻不出来。”
抽烟的哥们儿乐了,转过身撅起屁股,悠然自得的说:“那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