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城墙上的吕布手下看到城外推来一架投石机,一个个都有些紧张起来,却见那几个新郎官中的一个人将一包东西放在了投石机上,然后对着城墙上的众人喊道:“城上的兄弟们,我是胡大山啊,今天我终于娶上媳妇了,兄弟们,现在我给你们送喜糖来了,这可是洛阳才有的好东西啊,大家尝一尝,也为兄弟我祝福一下吧”
“胡大山,真的是那个胡大山啊,我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了,原来这家伙跑到城外去了,他娘的,这身新郎官的新衣穿在他身上,还真的是人模狗样的,就不知道他那个小媳妇儿长的怎么样”与胡大山一个队伍的人,在听到胡大山的喊话后,不由的惊呼起来,看着那站在胡大山旁边,依然还盖着红头盖的新娘,那人的心中极是羡慕。
别的人一听,对面的果然是昨天夜晚偷偷的跑到城外去了的人,心中一个个在羡慕之余,都佩服起胡大山的胆大来,现在可好了,人家不用在这里受饿了,还有一个媳妇儿,听那意思,还分了田地,这以后的日子可就过的美了,吕布站在城墙上,听到那个胡大山的喊话,心中是愤怒之极,这背主求荣的家伙,还好意思站在这里炫耀,吕布取了自己的大弓,张弓搭箭想要把那个胡大山给射杀了,也好给那些背主求荣的人一个教,这咋,时候,那投石机突的动了,将那个包东西向着城墙投了过来,城墙上的吕布手下则纷纷让开,那包东西落地后散开,露出里面一颗颗的用纸包着的东西,那纸的颜色很鲜艳,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还有着图案和一些字,其中一个最大的字,似乎是一个喜字,不过认得喜字人,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很多,众人先前听那胡大山说过,这是洛阳才有那个什么喜糖,虽然大家不知道这喜糖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这似乎是吃的东西,有人胆大的人上前小心的捡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种清香瞬间充满了鼻子间,那人不由自主的道:“真香。”
那人此时胆子中很饥饿,闻到这种清香味时,肚子中的那种饥饿感更强了,那个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那好看的纸录开,露出里面一粒黄晶晶透亮的东西来,那人看到那黄晶晶的东西后,口水更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小心的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一种很甜很甜的感觉瞬间从舌尖传到了心间:“甜,真甜,这东西实在是好甜啊那人说着,一下把糖丢进了自己的嘴里,有滋有味的吮了起来,随后扑向那落在地上的糖果,有些疯狂的把那些东西往自己的怀中扫,其他的人一见,也跟着纷纷把糖捡了起来,录开放在自己的嘴里,吕布张着弓,原本想射杀城外的那个胡大山的,不想那投石机却丢了一包什么喜糖过来,引的自己的手下争抢,这还得了,当自己这个主公不存在,吕布心中一怒,掉转箭头朝着那个最先吃喜糖的人射去,那人闷哼了一声,那一箭贯穿了他的咽喉,怀中抱着一些糖果倒在了地上,那血很快的流了出来,染红了那些要他怀中的糖果。
“谁要是再捡这些东西,杀无赦!,小吕布厉声的喝道,城墙上一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那些捡了糖果的人不甘心的把手中的糖果丢在了地上,而已经把糖果放在了嘴里的人,则紧紧的含着嘴,说什么也舍不得把那糖果吐出来了,阿陈冷眼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看着他怀中那染血的糖果,心中却是想到,死了么,死了也好,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再也不用过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了,自己这些人的命,也许还不如那一粒小小的糖果有价值呢。
城外,这时候又有一咋,新郎官上前将一包糖果放在了投石机上,然后冲着城墙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们,我叫陈狗子,陈家屯的那些兄弟们,你们快快过来吧,这里不但有吃不完的粮食,还有猪肉羊肉可以让你们尽量的吃,陈家屯的兄弟们,你们的老二哥我现在可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不但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还与媳妇一起分到了二百亩的地,房子都有现成的,另外,我们的主公刘候爷还给我们这些人一人分了一头耕田的牛啊,”
吕布一看那人手舞足蹈的说的很兴奋,心中怒气勃,这些该死的背主求荣的家伙,今天若是不杀了你们,还消我心头之气,吕布将弓抬起,重新搭上了一支箭,向着那陈狗子射去,这个时候,一名站在陈狗子身旁,护卫着他的士兵一把将陈狗子推开,吕布那一箭,射在了那个士兵的的肩膀上,那士兵被箭上的力道推的倒退了好几步,却没有倒下,闷哼一声将那支箭拔了出来,举在手中冲着城墙上的吕布道:“吕布小儿,只敢躲在在城墙后射冷箭么,有种的出来一战,不敢出来的,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士兵的悍然,让城墙上吕布的手下一个个都不由的惊叹,对方都是些什么样的军队啊,一个小小的士兵,就这般的悍勇,难怪都说那洛阳的士兵是天下最厉害的军队了,那个陈狗子更是感激的对那个士兵道:“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陈狗子几个与那几个新娘实际上身上都穿了只有将军才能穿的内甲,只要不是射在头面上,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过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赵云还是安排了自己手下的亲卫在一旁护卫着陈狗子他们几介,人,要不然,刘民的手下若真是都如此悍勇的话,别的诸候也不用再争什么天下了,谁还打的过刘民他们,吕布一见那个士兵的表现,心中虽然愤怒,却也不得不赞叹,那位刘候爷手下的士兵,果然是天下最精锐的军队的啊,再看那人若无其事的把手中的箭丢在了地上,很蔑视的对着城墙上的吕布做了一个中指的手势,只是那个手势学自于刘民,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吕布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城墙的吕布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有些精灵的人心中隐隐觉得,那个手势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众人再看向吕布的时,却见吕布脸上虽然有愤怒的神色,但并不敢出城与对方一战,吕布心中也是有苦自知,旁是不会明白。城外不但有一个与他吕布差不多的典韦,还有两个合在一起也不比他吕布差什么的人物在,他要是出城去争这一口气,只怕未必就有机会再回到城中来了,吕布再勇,但他也不傻,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事情,不可能傻傻的还去送死,第二包糖果又被那投石机投到了城墙上来,散了一地,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拾起,然尔城外去一点儿也体谅吕布的苦衷,一直不消停的让那几咋,新郎官轮番上前劝降,一包又一包的糖果被丢到了城墙上来,吕布也懒得再射杀那几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了,冷冷的看着城外的表演,一直到城外收兵回去后,吕布才让手下把城墙上下的那些糖果收拾了,阿陈握着手中的兵器,看着那些执法队的人兴高采烈的把那些糖果收拾了。
我们这些的人,还不如那一颗小小的糖么,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我们这些人也许还不如一只蝼蚁吧,阿陈有些嘲讽的想着,看着那个被吕布射死的人的尸体被人拖走,血早已经干泪了,他那怀中沾满了血的糖果,随着他的尸体被拖走而散了一地,对于这些沾了血的糖果,那些执法队的人没有收去,等他们走后,一众士兵蜂拥而上的把那些糖果检了起来,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放入自己的嘴中,那些没有抢到的,则羡慕的看着那些人正一脸陶醉的吃着糖果的人,阿陈低下头,喃喃的想着,阿秀,你说的没有错,我们这些人,比猪狗都不如啊,一条人命,还不如一颗糖果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