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那么,本座就是要你的命。”殇若手心里的红光一闪,左掌抬手就朝着凤绫仙子奔去,右手心的长剑便随着她的身子一同前往,飘飘身姿,如梦幻境。
即墨予漓心头一惊,看殇若手心里头的长剑,可是要取凤绫仙子的性命?现下取她的性命还不是时候,他们鬼狱目前还没有真正的翻脸,更何况,她的父君还是九界内唯一一个司战的天神。
白衣掀飞,眼看着就要抓住殇若的手臂,不曾想,殇若想是知道他要拦着一般,长剑移到了左手上头。
右手的红光一闪,被即墨予漓拉了开去,而左掌中的剑,便直直地从凤绫仙子的脖颈里头插了进去,一时间,凤绫仙子瞪大了眼,缓缓抽蓄了一翻便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界上头,有鲜血从凤绫仙子的嘴唇划了出来。
白玉的脸上,是鲜红的血迹,殇若轻轻哼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凤绫仙子跟着即墨予漓要拦她的动作,这般的障眼法,用得刚好是时候,凤绫仙子做梦也不会想到,长剑会换手吧。
既然是要取她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被发现,有了第一次东华帝君的阻拦,殇若便就多了一个心眼,还当真以为她会在一处地方摔两次么?
至于她师父即墨予漓要拦她,答案呼之欲出,与着天君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无论如何,现下大伙都是各安平和的心,她如果动手除了凤绫,那么,只怕天界与鬼狱的一战,在所难免了。
但现下,她看着凤绫仙子绝了气息,那银白的长剑贯穿了她的喉咙,哼,不是仙子么,被自己的佩剑所杀,我看你还怎么能够活下去,这穿破魂魄的一剑,瞬间打碎了凤绫仙子的回魂之术。
“阿若,你太过于莽撞了。”即墨予漓挑眉,看着躺在殿堂里头的凤绫仙子,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下漫了开去,整个殿堂里头都是血腥气。
殇若握着胸口,右膝一下子跪了下去,这刚刚愈合的伤痕,在恢复成原状的时候是最疼的,就好比结成痂的伤痕,脱落痂的时候那种疼痛。
“莽撞,我要如此行事,你能奈我何。”和着墨色的血迹,殇若哈哈笑出了声来,那美艳的面皮上头,是无比冷冽的笑容,即墨予漓会觉得这笑容有一些狰狞,自从殇若坠进了魔道之后,便无法真正看清殇若在想什么。
或许,这样的殇若,才是真实的吧,之前噬血的魔性之所以还未散发出来,是因为殇若的心下存在爱,自被她发现他爱着两个人之时,便走了极端。
即墨予漓笑得凄凉,这也是他自找的,他深爱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从来,爱的人,只是殇若呵,那千年来动的凡心,不就是因为她么,而也正在那凡心,才使得他们两人走到了这一步上头。
“你怎么会成了这般的模样。阿若,曾经的你,在为师的心里,纯粹得如一汪清净的湖水。”即墨予漓看着仰天大笑的殇若,白发飞扬,红衣卷卷,为何,性子变得这般的陌生呢?
“我曾经的模样,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记忆有一些裂痕,因着凤绫仙子这一剑,她便有一些清醒,“更何况,你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剑,是替你受的。”
这两句话,砸得即墨予漓有一些微微愣住,她曾经的模样,他怎么会知道?是啊,收她为徒弟,不过是与着白镜真人的关系,对于殇若之前遇到的事情,之前的模样,他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怎么能够谈了解呢?
正说着,一道流光闪电亮闪闪地划破长空,这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午夜呵,殇若抬起头,远处漆黑的天空中,划过了光亮的颜色,是两个从天而来的天神。
即墨予漓的眼风一冽,司法天神追御,还有,三岛五极东华帝君,他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如若是让东华帝君发现是殇若杀了凤绫仙子,只怕,司法天神必会秉公办理这事。
想法一起,拉了殇若的手指正欲离开,却见到殇若缓缓摇了摇头,“就此离去,你认为东华帝君不会知道是我动的手么?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避开。”
将即墨予漓的手指一甩,抓了躺在地上的软剑,提着就奔出了冷宫殿外,从她将凤绫仙子的命夺了之后,便就没有想过要将责罚避开而去。
即墨予漓眼看着那一袭红衣奔出门去,“真是太傻了。”喃喃念了一声,随着殇若就奔了出去,有他在,必不会让殇若受一点点伤害,凤绫么?既然已经去了,那么,也是时候跟着天君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