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份内之事。还请王上不要折煞在下了。”说着,只朝着殇若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领了旨意,便就踏过了殿里去了,双脚踏进了浅白的石头地面,入目的是一方堆了许多木简的书架子,左侧有珠子串就的帘子,那帘子后面,放的是一张四角木头桌子,桌子上堆放着一些木简毛毫。
连殇若连视线放到了右手边的木头屏风之上,那屏风是镂空的,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粉色的帐纹与人影的晃动。
殇若将身子拐进了那屏风之内,里面是一片流光之彩,两侧开了一方木头窗子,用了寒月纱糊着,清明一片,便就能将屋里的一切瞧着真切。
她的指尖握着金线的一头,另一头被师父握在了手里面,这样相隔两端,依然还有一根丝线将之束在一起。
那婢女一脸的警惕之色,将那视线从上到下的落在了殇若的身上,“你是何人?”语气里是不满的言语。
殇若没有作声,只是朝着那纱床的方位踱了过去,正要见着那长公主的面,那出口询问的婢女便就挡在了她的前面,秀眉轻皱,略带了挑衅之色望着那位婢女,“如若耽搁了长公主殿下诊脉的时辰,是福是祸,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婢女微微一愣,“你是替公主殿下诊治的大夫?”满面的不相信之色,想必少说也是一阶幽冥鬼使,竟然让人以为是有所企图之人。
“不是。”连殇若的言语之中没有起伏的调子,眼见着那婢女又将要发作,微微一笑,“但替殿下诊治的,是家师,如此,姑娘还不让开?”
那婢女犹豫着挪开了步子,殇若就朝着那床榻边缘走去,凑近了一些,就看到那公主的面皮之上,有一道被时辰之刃刮过的皱纹,横亘在了眼角到嘴唇边缘的下方,生生像是毁了容一样。
但是,仅仅只有这一道而已,其他之处倒是光洁如常,那落在丝被外面的手指,也如玉一般的丝滑。
这就是奇怪了,难道是天生的异像?
不过,现下还是将这金线束上最好,师父自然会有定论,万不能再耽搁下去,思绪一起,她便就将那金线绕了一圈在那细细的手腕之上,那公主睁开眼皮,满眸的凛冽之光,看得殇若微微一愣。
这目光,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公主也是微微一愣,想要喊出一些言语,却也是微微抿了抿唇,再没有了那凛冽之光,殇若就奇怪了,这公主,怎么会带着一丝泪珠的光彩。
“殿下莫慌,这金线是家师诊治殿下的手法,还请殿下静下心来。”公主殿下的目光落下,放到了那微微跳动的金线之上。
“他……。”吐了一个字出来,然后便再没有了声音。静谥在这殿内蔓延开去,殇若便就把全部的目光落到了这长公主的面皮上。
容颜轮廓是倾城之姿,那素发散在了白玉的枕头之上,那眉宇间,带的,却是一股子阴沉之气,虽然她是一阶女儿身,却有着男子的一丝英气。
正在出神之际,外头传过来清明的声线,“阿若,将那金线摘下来吧,为师已略知一二了。”隔空都能将这脉象诊治出来?师父口里虽然是谦逊的略知一二,但在殇若听起来,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了。
只怕,师父已经了然于心了。
“是。”将那金线抽回了手里面,那公主殿下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瞳里面是微荡的波纹,“我,只是想要跟他一起而已。”
这语气,太过于卑微。他,难道是那一位被灭的夏王履癸?夏王履癸?这个名字,好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公主殿下,这事还是家师说了算。”不动声色地将手拿了回来,她倒是好奇了,这公主殿下难道猜出了她的身份?
一切,还得看看师父是怎么样决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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