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鸾望着祁凤的眼睛,恨不得大哭一顿,却又死死地忍住:“祁凤,你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陈祁凤用力握着继鸾的手指,感觉她的手指冰凉,又看她头发丝湿湿地,却问道:“姐你怎么冒雨来了?手这么凉的,你要多照顾着自己身子,别着凉了……我没事。”
继鸾用力一摇头:“我也没事,是姐没用……”终于忍不住,那泪不听话地就滚了出来。
里头陈祁凤顿了顿,却偏一笑:“姐,瞧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不都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小到大打得我也不少,我就是改不了,着!这是老天爷让我长记性呢!”
继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苦忍着喉头那悲酸之声。
却听陈祁凤又道:“姐你别为了我苦着自己,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我瞅着原家堡的人不至于就不依不饶吧?隔一阵儿兴许气消了就把我放出来了。”
继鸾听了,心里更是难过,祁凤还不知道这背后弄事的不是原家堡,却是这锦城的那个人。
身边儿不远处老余见状,就悄悄提醒:“大姑娘,差不多了啊……”
继鸾深吸两口气,抬头看着祁凤道:“祁凤,你说的对,这不是大不了的事儿,别忘了姐还跟原二少认识呢,姐向你保证,最迟明儿,明儿你就给放出来了……”
“姐……”祁凤略有些迷惑,但是对他来说,继鸾说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因为继鸾有那个能耐,祁凤心里一怔瞬间,就点头,“我知道的姐,不过不管怎么,你好好地保重自己,我可半点儿不想你出事,不然的话我宁肯就死……”
“住口!”继鸾竖起眼睛,及时把祁凤喝骂住。
旁边的老余本正看着,忽然听了这一声,整个人就打了个哆嗦,恍惚间觉得这姑娘同先前的柔弱不同,有些气势惊人的。
继鸾将祁凤的手一握,斩钉截铁地:“你听我的!明儿我就来接你出去,姐说过的话算话……你记住了吗?”
祁凤不敢再说些有的没的,只乖乖点头:“姐,我知道了。我等你好吗?”
继鸾这才冲他笑了笑:“这才像话,那……姐这就走了。”
祁凤闻言,那手指用力一勾继鸾的,似乎不舍得放,然而最终却又松开:“好的姐,你回去避着点雨,找把伞……”
继鸾一点头,把手一松,就撤了回来。
她转过头,不敢再看祁凤,迈步往外就走。
老余慌忙跟上,一直出了囚房,继鸾回过神来,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两个大洋:“老总,这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我弟弟从小没吃过苦,他在这儿,我求您照料着点儿。”
老余一怔,继鸾将他的手拉住,把钱放在他手心:“您放心,这件事牵连不到您,我这就去解决了,明儿我弟弟就会出来,他只劳烦您这晚上,成吗?”
老余倒吸一口冷气,然而不知为何,竟觉得这女子没头没脑这几句话令人十分可信,他迟疑地看了继鸾一会儿,便点头说道:“行,我会看着点儿……晚上冷,我找床被子给他去……”
继鸾一笑:“谢谢您了!”将老余的手一握,松开后迈步就走。
老余呆了那么一呆,看继鸾大步走过局子,径直往外走去,耳畔便听到窗外那雨声哗啦啦地,老余叫道:“唉……大姑娘,我给你找把伞……”
继鸾一挥手,声音清朗:“谢谢您,我不用!”
她应得干脆,走得利落,身形潇洒之极,局子里的几个警察见他们两个从里头出来,本挤眉弄眼地想说什么,此刻见状却个个觉得异样,那些污言秽语竟无法出口。
老余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却见那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雨中,他摸了摸手心两块银元,只觉得有些滚烫,旁边一个警察凑过来也张望,喃喃地道:“这姑娘……什么来头儿呢这是?”
无人知晓。
继鸾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雨越来越大,却阻不住她的脚步,穿过长街,夜深了,雨又大,街头上人迹寥落。
继鸾走了许久,才停下步子,她抬头,望着面前那古色古香的宅邸,——先前同柳照眉在一块儿的时候,说起过楚三爷的住处,有几次甚至远远地经过。
继鸾张口,冰凉的雨水从嘴角滑落,她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双拳一握,却又放开,迈步往门口台阶上走去。
手握住那冰凉的铜狮口门环,继鸾用力敲下,连敲了数下,只听里头有人道:“谁呀?”
继鸾双眸垂着,雨水从长睫毛上落下来,她沉默片刻,张口应道:“平县陈继鸾,求见楚三爷!”
作者有话要说:伊蝶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亲~~~
终于要对上了,有点小激动~
写这张的时候忽然听到“上海滩”这首歌,“爱你恨你,问君知否……在我心中起伏够……”那种感觉忽然翻天覆地地涌上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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