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过reid,也不舍得在这种事情上和他唱反调,只能有点无奈地同意了让他去参加那个戒毒大会,还答应了他不去看他,这也是给reid留下尊严。
第二天reid就给fbi打了申请,当天晚上就有一次戒毒大会,地点在fbi学院的一个大礼堂内,我开车把他送到了地点,然后在车上一直等到他结束。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好像心情并不好,对于这个我早有预料,毕竟在大家面前剖析自己的伤口,不管是谁心情都不会好的,reid快步地走到车前,勉强朝我笑了笑,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reid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转头看着窗外,我把车熄了火他也没有动,我知道他这是有话想要跟我说,果然我又等了一会儿之后他主动开口了:“被注射的时候,我想起了以前。”
“被注射违禁药品的时候,有幻觉是很正常的。”我在看见reid的那两瓶东西之后就去查了关于这些东西的资料,叫我讲出临床症状来我也能说出一堆堆的,只是reid摇了摇头:“不是幻觉,是回忆。”
他把脸转向了前方,盯着我们车前的墙壁说:“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精神分裂是会遗传的,小时候妈妈念书给我听,我始终记得那个时候她给我念的文章。”
我没说话,reid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了下去:“是我打电话让疗养院的人来接妈妈的。”
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闭起眼睛靠在了椅子上,他的心情显然不好,在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我觉得reid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如果说之前他能称得上是可爱,现在他只能用帅气来形容了,“可爱”两个字好像已经没法套用在他的身上了。
这会儿他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疲惫,也让我有点心疼,我想了想说:“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们的儿子要把你送进疗养院还早着呢。”
reid一下子笑了起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他显然也知道我只是在活跃气氛,并没有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终于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松了口气,我宁愿reid向以前那样像个不太靠谱的大学生,也不希望看见他像个成熟的男人,因为成熟往往意味着他要经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这两周bau都没有出任务,我也抓紧这个时间把b国的brad给解决了,我和他电话联系了很多次,在有意无意的时候给他做了一些心理的测试,足够证明他没有反社会倾向收了我的报告,说是要再核实一下,还继续逗留在b国。
神盾局还没有把我的bau身份收回去,于是我光明正大地又跟着他们出了一次任务。
接到任务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周五,只是我实在是不放心reid,这两个礼拜我每天都跟着reid去bau报道和hotch也没有表示反对,于是我也默默地跟他们一起坐在了会议室里。
bau的案子一向是由jj分出轻重,然后交给hotch拍板的,这一次的案子也一样,jj给了我们人手一份资料,然后给我们大致讲解了一下。
“堪萨斯城的警方昨天晚上发来了邀请。”jj看着我们,手指在遥控上按了一下,她身后的屏幕上立刻就显示出了几张照片,有人的被害人的年纪都很小,看起来顶多就是上小学的年纪,我翻了翻手里的资料,上面写着他们的信息。
我在看的时候jj也在讲:“被害的孩子最大的12岁,最小的8岁,家里都住在堪萨斯城内,unsub一天杀一个,到昨天为止已经杀了五个人,警方没有任何的线索,选择了向我们请求帮助。”
他们的死因资料上写得很清楚,都是窒息而死,死前没有受过什么折磨。
“没有折磨没有性侵痕迹,所以unsub想要从这些孩子身上得到什么?”man皱着眉说看着资料,微微皱起眉:“unsub把尸体随意丢失,没有表现出任何后悔的样子,窒息而死也是在折磨被害人,他很可能对于孩子有什么执念。”
“但是被害人的身上很干净,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unsub应该对孩子还是很照顾的。”我看着资料上的照片说,虽然被害人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但是他们的头发都一概往后梳,他们身上的衣服穿得也非常整齐,看着一点都不像是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样子。
“所以问题还是为什么unsub要针对这些小孩子。”emily靠在椅背上说,我边上坐的就是reid,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提出一点个人的看法,然后对别人的进行补充,reid一向都挺积极的。
我朝他那边看了看,发现他正目光发直地盯着资料看,看起来好像又走神了,我的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大腿,他整个人猛然一抖,好像被我吓到了,他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完全没有停顿地说:“会盯上孩子一般来说不是童年不幸就是自己的孩子出现了问题,unsub的行为又表现出他对孩子的喜爱,同时还表现出他对孩子的不屑一顾,这非常矛盾。”
过了两秒才合上手里的资料,站了起来:“unsub每天晚上都会杀一个人,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他今晚还会犯案,时间紧迫,五分钟后飞机上见。”
我们到达堪萨斯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就给我们安排了任务:“man和emily去现场和reid去看看尸体,我和hotch还有jj先去见警长。”
man他们俩直接就坐车走了,我和reid坐到了警局门口和他们分开了,沿着另一条路去了验尸房。
我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一开始我看到这种铁架子还会觉得怕,现在都已经习惯了,验尸房里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验尸官正在啃三明治,看见我们进来,他把三明治放在了一边:“你们就是bau的人?”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想要看一下那几个孩子的尸体。”
验尸官又啃了口三明治,把冷藏的尸体从那大铁柜子里面抽了出来,移到了架子上,一连抽出来了三个才停下,又指了指验尸房角落的两个架子:“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