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不说话了,但是我们说服了警长,却无法说服那些讨人厌的记者,他们层出不穷的问题让jj露出了有些疲惫的表情,我路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正好听见一位记者在说:“请问fbi为什么要抓那位英雄?他们的性质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这叫什么问题?这些真的是记者吗?真的不是什么反社会分子吗?
我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偏偏就在我想要冲过去的时候,reid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带上了车。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我不能明白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unsub只是个妄想症患者?现在他的行为根本就不是出于他的正义感!”
reid摇摇头:“他们不会相信的。”
我觉得很烦躁,这个案子总是让我很暴躁,特别是那些媒体对于unsub的热烈追捧,让我觉得非常地想要冲到报社去把报纸糊主编一脸。
然而即使再烦躁,我也没有想过对unsub的热烈追捧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戛然而止——
unsub杀了一个女高中生,在他刚刚犯案的第二天晚上。
那天晚上华盛顿下了雨,而那个小女孩被装在了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扔在了马路中央,就好像她只是unsub随意扔出的一袋垃圾而已,半夜有个出租车司机开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unsub拎着垃圾袋,他摇下窗叫了一声:“嘿。”
unsub听见声音的时候立刻扔掉了垃圾袋钻进了附近的小巷逃跑了。
司机没有追上去,而是打开了垃圾袋,然后看见垃圾袋里尸体的时候,他很快报了警,那个女生是个乖孩子,从没有在晚上九点之后回过家,她的妈妈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来了警局,于是被害人的身份很快就找到了。
那位出租车司机录了口供,而这份口供也成了到现在为止唯一能够描述unsub的一份口供,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见过unsub,但是他的口供中对于unsub的外貌形容也并不多,我们只知道unsub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身材挺壮实,当时穿着黑色的连帽衫,但是这样的人在华盛顿不知道有多少。
这一次的消息根本无法封锁,不到几个小时就有了关于这一次案子的报道,之前把unsub夸到天上去的媒体这会儿完全换了个口风,他们开始骂警方的不作为,不过这在我们看来比之前的那种可怕的热情好多了。
媒体这边暂时不用再担心了,因为这个被害人之后他们显然是不会再误导民众了,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可以肯定的是,unsub彻底地完成了从义务警察到强迫性杀人的转变。
这也让他更难被抓到了,因为他的目标不再仅仅局限于警局档案库里有的那些人,而是那些“他觉得有罪的人”,而我们现在根本无法预测他接下来杀的人会是什么类型,究竟怎么样的人在他的眼里才是“有罪的人”。
我之前还对这个unsub抱着微妙的心态,甚至还有那么点欣赏他能够有胆量去裁决那些钻法律空子的人渣们,而现在我对他的观感比对那些普通的连环杀手还要差劲。
警长这些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毕竟在这里他算是承担压力最大的人了,媒体的施压再加上他的上司直接的施压,他到现在还咬牙没有跟我们抱怨过,我也是蛮佩服的,要是我的话,应该早就扑到reid怀里嘤嘤嘤来减压了吧。
我们之前的侧写被推翻了,因为那些关于义务警察的描述不再适合用在现在的unsub身上了,我和reid去了法医工作室,小女孩的尸体已经送过来了,尸检报告也差不多出来了,我们需要听一听验尸官的看法。
“她的致命伤在额头,干净利落,和前几个没有区别。”验尸官戴着手套摸了摸她额头的枪伤,表情甚至还很轻松,可能是已经看惯了尸体,“唯一奇怪的是她的手上又出现了捆绑的痕迹。”
验尸官把那个女生的手从白布下出来,上面一圈一圈青紫色的印子,看起来很狰狞,验尸官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看了看我们讲解了起来:“绳子和之前的受害者不太像,按照这个痕迹来看,她似乎被多次捆绑,而且绳子也比之前的受害者更粗。”
“但是为什么要用更粗的绳子绑住本身力气就不大的女生呢?”我不明白地问,reid盯着那个女生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抿了抿嘴唇说:“他很可能有一个目标,却不是很确定能够抓住它,而这个女生和目标有相似的地方——她很可能只是一个替代品。”
不管过多久,我始终不能够明白为什么连环杀手犯案的时候会有“替代品”这样的存在,而reid却好像已经想通了什么,自顾自地站在原地,皱着眉思考了起来。
“啊对了,她的指甲里有一些皮肤碎屑,可能是她进行了反抗,我们已经将它那去化验了,报告还需要过一段时间。”验尸官把尸检报告递给了我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