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发现让我对unsub的观感有些矛盾,一方面我觉得他做的并没有错,如果那些罪名都是真实的话,他们的确应该被这样对待,法律无法制裁的罪恶,也的确需要有人来制裁,而另一方面,作为一个bau,我不觉得他拥有随意杀死别人的权利。
哪怕那些人真的有罪。
这么一个难点通了之后,剩下的事情也就变得简单起来了,我们很快就完成了侧写,警长似乎就在等这个时刻,我们一跟他说侧写完成,他就立刻召集了所有的警员来听我们的侧写。
“我相信我们找的人是一个充满着正义感的人,二十多岁,白人男性。”照例是先开头,然后是hotch:“他对善恶看待得非常分明,所有的被害人都是曾经犯过罪并且被无罪释放的,他觉得他能够代替法庭宣判被害人的罪名。”
“他傲慢自大,坚信自己的判断,相信那些罪名哪怕都被取消了,事实上它也是存在的。他有能力接触到这些案子,因此他很可能是律师、法警之类的身份。”an环视着警局里所有的警员,reid很快接上:“他相信自己在清理这个社会的渣滓,一枪正中眉心往往意味着他觉得自己担任着裁决者的地位,按照概率来说这样的连环杀手非常少见,他们的动机不是因为自己的自身的经历,而是出于一种很微妙的责任感——他们认为他们有责任净化这个社会。”
“他的手段正在不断进步,而最近的那个被害人已经表露出他情绪的改变——他开始让被害人自己承认罪名,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可能意味着我们的unsub正在失控。”我最后一个发言,然后做了总结:“他可能已经无法停下了,很可能会继续加快频率,因此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主要查那些重案却没有被判刑的人,他们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害人,谢谢大家。”
大家很快就动起来了,警局走得没剩下几个人。
警长没有离开,他问我们:“你们说的unsub可能的人选有很多,这怎么能够找得到他?”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我也转头看向了,他一向都是我们的boss。
“我们也的确要找你。”把他拉到了一边,我们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路跟进了会议室,最后进来的an非常自觉地关了门放开了他的肩膀,站在了他的对面,似乎有些问难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有些案子闹得并不大,最后也被加密了,因此我想知道有谁可能接触到这些案子。”
警长看着我们,想了想说:“每个人都可以,我们的档案室并不是封闭的,看守并不严格。”
“那么第二个被害人被涂黑的档案呢?”reid皱着眉问,“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发现的档案,能够接触到这份档案的人应该不多。”
“但是这个案子一年前很有名,警局里每个人都知道,因为那笔捐献款项是捐给贫民窟的。”警长犹豫了一下说,他的脸上充满着苦恼的表情,“知道他被无罪释放的时候很多警员都骂人了。”
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种人也的确是死有余辜。
“我们来换一种思路。”沉默了一会儿说,“有没有人总是对这样的案件非常愤怒?”
“遇到这样的案子我们往往都非常愤怒,我的警员全都充满着正义感。”警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却想起了一个名字来,转过头问他:“shawn在哪里?我好像最近没有见到他。”
“他的搭档去世了,我给他批了假期。”警长提到shawn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从上一次你们参与的stk案子结束之后,他的心情就有点低落,整个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起来,可能是警员的去世让他成熟了不少,那位警员生前和他的关系不错,几个月前我们抓一个抢劫犯的时候他的搭档被击中了,他好像受到了一些刺激,这些时间工作也都有些心不在焉,上个月我就给他批了假期。”
警长有些感叹却打破了这感性的场面,他直截了当地问:“他的搭档去世具体是什么时候?”
“……六个月前吧,我记得。”警长回忆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看着有些抗拒地说,“所以你们觉得会是他?不,这不可能,shawn那孩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父亲曾经是华盛顿警局的一位优秀的警员,这也是shawn他想要进警局的原因之一,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警长给我们解释,他似乎对shawn的观感非常好,“那孩子充满了正义感,对人也非常真诚,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们并不是在说他就是unsub,只是他很有可能会在和别人抱怨的时候说起这些。”劝慰了警长一句,然后看了看我们,警长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显然觉得这种事情也像是shawn做得出的,于是他很快就报出了地址,要求跟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