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张倒吸了口凉气,按刚才绳子上传来的感觉,墓门打开绝对不是因为自来石的机关被破,而且他挖盗洞的时候非常的小心根本就没有触发任何的机关,那么现在这墓门......
天字张看着黑漆漆的墓道,那好像是什么动物的食道一样想要将他们吞没,消化,分解......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钩子上的牙印,冷汗瞬间就湿了他的半边衣裳。
“张子,这?”推入突然打开的墓门,刀二林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更多的是疑惑而非天字张那种恐惧。
“没什么,这不过是一种通用的机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唬人的把戏,一会儿你跟在我后头,没啥的!不过这天还真是热的打紧啊!”说罢假装天气很热的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天字张的敷衍非常的明显,不过说到底,那刀二林也不是什么见多识广的人,听天字张那么一说,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瞬间血气就上来了,抄起地上的大头手电就像打头阵,看他那不要命一样的架势天字张立马拦住了他。
“兄弟,这墓虽然没啥,但是还是得先看看这里头的气儿够不过咱哥俩的。”说完他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燃放到了墓门口。
那蜡烛出乎意料的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更旺,火焰都成了耀眼的红色,看到这样的场景,天字张想起了他下山的时候师父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墓迎门,焰赤红,必为大凶!张子,你记住这样的古墓千万盗不得。”
可是天字张盗墓无数,多么凶险的墓都进去过,这墓开门相迎,蜡烛火焰赤红的事情倒是头一遭,可是自己的大外甥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怎么能仅仅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就放弃了眼前可以给孩子救命的机会。
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天字张抄起大头手电迈开了步子。
这种手电虽然不是特别亮,但是照的远,分量足,必要的时候可以充当兵器使用,还是比较方便的。
天字张踏进墓道那一刻,一股浓烈的清新味儿充斥了他的鼻腔,墓道里充满腐朽和泥土味才是正常的,可是这个古墓偏偏不这么设定,里头散发出好像那种刚割完青草的香味。
天字张掏出纱巾,用腰间带的药水浸湿递给了刀二林,然后给自己也做了一条,两个人就像江洋大盗一样围着老娘们下地干活用的丝巾朝前走去。
这墓道壁上异常的光滑,基本看不出什么工具的痕迹。天字张伸出手,却发现这墓道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细小纹路,但是细微到在昏暗的光芒下眼睛几乎看不到。
经验告诉天字张这墓道壁绝对有问题,他把手电打亮,凑近那些细小的纹路仔细的观察着。
“哈欠!”刀二林打了个喷嚏,从他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古墓冷的要命,好像一脚踏进了村儿里小卖部的冰箱里头,他搓着胳膊不停地跺脚。
“咣!”一身沉闷的响声在墓道中荡漾,那刚刚还是开着的墓门居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关上了。
天字张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墓门前,小心的敲击着墓门,没有任何机关的结构和痕迹,这墓门到底是怎么关掉的?他又使劲的推了推,这几百斤的墓门哪是一个人可以轻易推动的?
“妈的真邪乎了!难道这门让小鬼给推死了?张子你拿着手电!”刀二林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把手电塞到天字张怀里。
刀二林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师傅那里学过硬气功,这样的墓门对于他来说基本是小意思。就在运气,发力之后,刀二林也没能将这墓门移动分毫,好像这门原本就是和这大山一体无法分割一样。
“看来这下子无论如何咱哥俩也要走下去了!有意思!”天字张遭受到了人生莫大的一次嘲讽,这是来自于这个古墓设计者对于盗墓贼的挑战。
天字张抄起手电继续开始研究墙壁上的纹路。他仔细的摸着,不放任何细节,大概过了能有一刻钟的功夫天字张终于意识到自己他妈的摸得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猛地一甩手把旁边的刀二林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