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夏堇一心只想改变眼下莫名其妙的状态妾不可为。她恨不得一切都没发生过。在明月楼的后巷,她的确怕他,可现在嘛,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不会杀了她,她对他有恨,有怨,有屈服,有不甘,但是她并不害怕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嘴唇,直至舌头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疼痛让江世霖不得不抬头。他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眯起眼睛打量她。他的嘴唇一定被她咬破了,她的嘴角染上了他的鲜血。她的眼中带着惶恐与不安,还有强装的镇定,配合着她红潮未褪的肌肤,他的**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多了几分征服她的渴望。
夏堇感觉到了危险。她低声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放开我……”
“听话,好好取悦我,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江世霖一边说,一边低头舔去了她嘴角的血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头。他闭上眼睛感觉着她双手的触感。他也想尽快完事,但院门可能被随时推开,平添了几分刺激,**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今晚,我们必须圆房。”他一字一句陈述。他一定是压抑得太久,才会被她撩拨,像一个初识情事的无知少年一般猴急。他一向觉得女人全都差不多。虽然她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他失控。
沉默中,整个院落只有江世霖沉重的呼吸声。突然间,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江世霖急忙抱住夏堇,把她隐藏在他和树干之间。虽然他们全都衣着整齐,但夏堇那初承雨露的模样实在不宜见人。
见到来人是夏知贤,江世霖心中暗恼。先前在门外偷窥他们的分明是一个女人。一定是夏知贤把她吓跑了。看到他站在院子中央四处寻找他们,江世霖沉声说:“滚出去。”
夏知贤也是男人,只需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本来是想通风报信的,没料到居然撞破了他的好事。江世霖风流不羁,性格阴晴不定,这是全涿州城都知道的。不过他没料到他大哥教育出来的女儿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档子事,难道这就是江世霖愿意为她出头的原因?
不止是夏知贤,夏家二房亦是如此揣测。夏芯扯着张氏的手,哭着说:“母亲,她为了让江世霖给我们添堵,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与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她根本就是贱人,淫妇,凭什么她成了江家三奶奶,我却嫁不出去!”
张氏重重甩开女儿的手,恨恨地说:“若不是你自己不争气,会落得今日这般……”
“母亲,您只知道埋怨我。都是她,是她陷害我……”
“闭嘴!”张氏一声呵斥。女儿绝对找不到好人家嫁,难道真要给江世霖为妾?虽说夏堇死了,女儿还有出头之日,可江世霖的风评一向很差不说,就江光辉那家子人,迟早都会败落。
“母亲!”夏芯屈膝跪在张氏面前,哀声说:“女儿不服气!她害了我一辈子,我不服气,我要报仇,您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你想怎么报仇?”张氏一声叹息。她知道夏知瑜早就对她们母女不满,但夏芯是她生的,眼见着她的一辈子已经毁了,她怎么能不怜惜她?
“母亲,她毁了我的婚事,我要把她的一切都抢过来。江世霖不过是喜好酒色财气的纨绔子弟,他一定愿意纳我为妾,到时……”夏芯压低了声音。
张氏听着女儿的嘀嘀咕咕,深深皱起眉头。她也恨夏堇,但犯得着赔上女儿的一辈子吗?
此番来到夏家,夏堇最担心的就是夏芯会缠上江世霖。她并不在意江世霖有多少女人,可一旦夏芯入了江家,一定会阻碍她的脱逃大计。
听到江世霖命她先回马车上,夏堇顾不得难堪与慌乱,急切地恳求:“相公,你决不能让二妹靠近您三步之内。”
“哦,为什么?”江世霖侧目,续而恍然大悟般问:“难道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