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英灵，也不是人类，你们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个短短的照面，吉尔伽美什已经发现了乌尔奇奥拉和塔西娅的不同，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不应该是人类或英灵所有，那种完全属于死亡的气息有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他一向厌恶的神。

不过这两个家伙又与他厌恶的神大有不同，难得地，这个为寻求乐趣却很少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王者对眼前两只虚产生兴趣了。吉尔伽美什是王，最古老的英雄王，身为最古之王的他是任性的，对于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他通常不缺乏耐性。

而且他一向觉得自己点破了对方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绝对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不是吗？

显然这次与我们最古之王的想法有点偏差了，事实上无论塔西娅也好，乌尔奇奥拉也好，对于自己是虚的事完全是没遮没掩的。就像不久前间桐雁夜发现了乌尔奇奥拉锁骨上那个虚洞被吓得半死的时候，塔西娅还很详细地跟他解释了有关虚和虚圈的事情呢。

虽然她的解释总是解释得一塌糊涂，但这并不妨碍间桐雁夜了解到塔西娅没要将这个当成一回事的想法。即使是非我族类，但见到对方这么热心地想跟他解释，反而让他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和想得太多了。

“我们？我们是虚啊。”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回答了吉尔伽美什的问题，塔西娅坦荡荡地与对方对视着。

啧，无趣。

当下吉尔伽美什刚被挑起的兴趣就像是一束刚点燃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燃烧成大火却马上被一盆凉水浇下去一样，什么鬼兴趣都没了。

他喜欢发现的过程，更喜欢在这个过程中寻找让自己愉悦的东西。这么简单地被对方主动说出来，而且大有快来问我我会继续爆料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无趣，不过话又说回来，虚到底是什么？

“你们是英灵。”绿眸静静地看了吉尔伽美什好一会，就在高傲的王者双手抱胸傲慢地抬起下巴的时候，乌尔奇奥拉突然出声道，他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与塔西娅不同，乌尔奇奥拉可是要比粗神经的塔西娅敏锐得多，就像吉尔伽美什跟他们一照面就能感觉到他们并非人类或英灵一样，乌尔奇奥拉也可以肯定眼前这两个男人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再根据间桐雁夜所说有关圣杯战争的基本情况，虽然乌尔奇奥拉总是默不作声，但实际上他还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了解得很清楚。

眼前这两个男人是英灵，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敌人了，想到这里一向对付敌人从来不手软的乌尔奇奥拉当下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就想对他们发射虚闪，争夺圣杯的对手有六个，能在这里先解决两个，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对比起塔西娅总是不喜欢动脑盲目向前冲冲冲，乌尔奇奥拉做事的方式完全不同，他是那种只要找对了方向就会迅速下手，从不拖泥带水的类型，现在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需要消灭，那他动手的速度就会比谁都要快。

力量汇聚于指尖之上，当红黑色的虚闪之球快要形成的时候，当对面那两个男人都因为乌尔奇奥拉的力量而略为惊讶准备还击或防御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比他们动手更快的居然是塔西娅。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打起来，雁夜会哭的！”在乌尔奇奥拉动手之前，塔西娅一把抱住了他抬起的右手，也顺手将乌尔奇奥拉汇聚起来准备发射的虚闪打散。

塔西娅是个好孩子，她还记得当初乌尔奇奥拉毁掉半座大厦的时候，泽田纲吉可是在事后收到帐单时哭了呢，因此他们不能再毁掉大厦了，要不然雁夜在收到帐单的时候也一定会哭的。

塔西娅，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知道你变得如此懂事的时候一定会深感安慰的。

虽然是暂时阻止了乌尔奇奥拉的攻击，但因为塔西娅总想着跟英灵交手；乌尔奇奥拉想快点做掉对方夺得圣杯；吉尔伽美什相当讨厌被别人不敬的缘故，因此无论如何这一战都是要打的，只不过换了个场地而已。所以在半个小时之后，海边一个无人的沙滩里，两只虚两名英灵对垒分明地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