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得如此像赵夫人的贾环,本就生得眉目精致,这一笑起来,更是让周围的桂花都失了颜色。不止司徒远看呆了,就是周围的人也都看呆了。
贾环笑了一会儿,看到四周极为安静,不解的抬头看了看,发现司徒远这傻子正呆呆的看着他呢。顿时脸红了,不客气的抬脚踢了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是不是,个傻子!”
司徒远终于回神了,一回神,便看到四周还在发呆的众人,如何能不明白?立即恶狠狠的一一瞪了回去。
“行了,你也不怕把眼睛瞪出来罗!快点说,你带我到这儿来是干嘛?我可不信你真的想在这么个时节里看风景!”贾环有些不耐了,主要是被众人看的,他现在是知道了历史上那些美男子中,被“看死”确有其事了。就他这么个小破孩儿,被人这么围观一回,那小心脏也被吓得扑通扑通的好伐!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司徒远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拉着贾环,往一处围观之人比较多的地方走去。贾环实在不解,这位平时那么闷,今儿这是吃错药了,怎么老往人多的地方挤呀,哎哟,我的腰哦……
等到了目的地,贾环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群,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就是你说的有大事儿?这是看人呢,还是看人呢!”
司徒远神秘的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直接拉着贾环往里面挤。我挤,我挤,我挤挤挤!司徒远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在围观人群不满之中,挤进了被围着的中心。
再次被拉着做了一次夹心饼干的贾环晕头转向的,那大眼睛里还满是金闪闪的星星呢。司徒远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哪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这儿就围了这么多人呢?简直堵心哪。
等贾环终于缓过劲来了,立即变脸,指着司徒远的鼻子骂道:“你说你,那么大的地方你不去逛,偏往这里人挤人,挤也就算了,可是你那么多小厮长随,侍卫家丁的,不知道让他们开路啊,你是想把小爷挤死是不是!你这是谋财害命!”
司徒远这回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出双手,将贾环的脸转了九十度直角,“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贾环看着眼前的小摊子,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只见眼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公子,摊子上摆的也不是商品,而是一个棋局。
“棋局?”当贾环一看到这么一个棋局,以及坐在那儿的俊秀公子,脑海中闪过的是后世某部著名的小说里的那个“珍珑棋局”。眨眨眼,将正在往某个诡异的方向奔跑着的脑洞给拉了回来。
那位公子抬头看头眼前明显不似周围人打扮的两个少年,含笑道:“正是,前日小生偶然得到一份古棋谱,上面有许多十分精彩的棋局。小生自幼喜爱围棋,也爱研究点棋谱,这不,趁着今儿是檀香寺佛诞日,小生便带着这份棋局过来,打算以棋会友了。”这位公子温文尔雅,几句话便将事情交待清楚了。
贾环回头看了一眼司徒远,他想,他知道这位硬是要带着他到这里来的原因了。迎春的年纪是三春中最大的,今年已经及笄了,可是贾家如今的情况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再加上迎春又是庶出,这亲事更是难上加难。
迎春人温柔,却很聪明,她善棋,林海曾经同她手谈过,她居然能跟林海这老狐狸下成平手,可见心智多高。只是被身份束缚住了而已,再加上那先前那贾府特殊的情况,方才养成了那种木头的性子,以求自保。可现在不一样了,不说别的,就是贾环,因为当年的一念之善,跟贾环结下了善缘,贾环如今可是迎春最坚强的后盾。
如今这位,既然能做出以棋会友的事情,想来也是位棋痴,或许这位便是迎春的缘份呢?
拍了拍司徒远的手,以示安慰,同时附耳小声的问道:“这人是谁呀,你认识?”
司徒远同样小声的靠近贾环的耳边说道:“这位是吏部左侍郎严大人的嫡幼子严峰。自幼好下棋,而且棋艺极高,在京城中,除了那几位善棋的大儒之外,可以说打遍京城无敌手了。你看这位配你那二姐姐如何?”司徒远一直知道贾环想帮自己那几位姐妹寻户好人家的,虽然刚开始一直嚷嚷着不想管她们,可是随着接触的深入,贾环最终还是做不出撒手不管的事情来。不说在他困难时帮过他的迎春惜春了,就是那探春,看在赵夫人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不管。
贾环很满意,果然是好基友!必须点个赞!
“我看着很好,只是这棋怎么下?难道要让二姐姐亲自来这里吗?”贾环皱眉了。
司徒远笑了,弯了弯食指,刮了下贾环的小鼻子,好笑道:“你刚刚还说我不会让人开路呢,咱们几家那么多人,难道还不能传话?”
贾环眼睛一亮:“着啊,就是这个意思!那还等什么,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