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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拉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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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那货郎些钱,莫要说了我欺人。”咸直公主见众人皆不语,自是自己有些太过了,便吩咐了贴身的宫女。

那宫女取出一包铜钱,轻轻的放在了货挑之上,说道:“我家主人赔于你的。”

货郎用手一推便知里面的分量,马上朝咸直这里作揖道谢。

就这样,咸直公主东一头西一头的乱跑乱闯,反正自己带了这么多的人,也偷偷存了个恶作剧,见着穷苦之人便上前去捉弄,后又命人赔钱财,到了最后,众多的人都知了有位散财娘子,便有心有意的候在了显眼的地方,这倒让咸直公主到最后发觉了大为生气,一脚将个冒充穷苦之人的东西踢翻在地,还命几人拖去了万年县治。等气消了之后,又大呼好玩,自己笑个不停。

好容易一路闹腾的到了典客署的别馆,早已有人通报了进去,当先鸿胪寺卿张谧率一干官佐等于门前,见咸直公主到来,忙迎上施礼说道:“参见公主殿下,臣鸿胪寺卿张谧有礼了。”

“免了吧,本宫是来寻新授金满县主的,你带本宫去瞧瞧。”咸直公主回道。

“是,公主殿下。请随臣这边来。”鸿胪寺卿张谧前边引着路,让闲人回避,便进了别馆,于东蕃园中指了悬有渤海二字的院子说道,“那便是了。请臣为公主去禀告。”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自己进去瞧瞧。”

鸿胪寺卿张谧面有难se道:“公主殿下是君,那不过是个外臣,怎么好由公主亲自去呢,这于礼不合。”

“真是罗嗦,那你快去!”咸直公主不忿的说道。

“是,公主”张谧应下,进了院中高声唤道,“咸直公主驾到,金满县主出迎了。”

果然不一会,里面有脚步传来,拉祜急冲冲的快步走出,见咸直公主等在那里,忙施礼道:“妾身见过公主殿下。金满有礼了。”

“免了,你快去收拾收拾,本宫带你出去玩耍。”咸直公主不耐的说道。

拉祜不知这公主为何这般着急,但还是说道:“不忙,先进妾身这里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小儿正在小睡。”

“哦,那就依你的意吧。”咸直其实也想细细的问问这金满县主,而拉祜也是此意,当下二人便进了房里,而其它人等皆被咸直公主赶在了院门之外。

房里,二女皆是有些不安,一位是想知道这金满县主与李扬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何那孩童竟是如他如此的相像,另一位是想从咸直公主的嘴里知道那人是死还是活。一时之间二人全都哑言说不出话来。

“那个,金满县主,你可是认识一个叫李扬的人?”终是咸直公主打破了平静问道。

拉祜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咸直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回道:“公主殿下是否也是认得。”

咸直公主也是点了点头,但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用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而拉祜见此咸直公主不说话了,又是有些呆住,自是不敢再说怕问到那人不在,自己如何能受的了不如就这样,装假不知道的为好。

许久,咸直公主的心情必未平静下来,反而有些莫名的激动,好生感到口渴,便去取了茶水,轻饮了一口,水已凉也泡的久发苦,便皱着秀眉硬是强咽了下去。

“哎呀,真对不起,公主。妾身再去重新沏过。”拉祜也是用手去拿茶水,觉到已是凉了,去看皱了眉的咸直公主,便惊叫着说道。

咸直公主摇摇头,想起自己与李扬不能真的成亲,便有些愁苦的说道:“不必了。本宫问你,那金清县男怎么与本宫的一位故人好生的相像,不瞒金满县主,那故人就是李扬。”

“故人?”金满县主忽是眼里流了泪来,用手掩了脸而哭泣,心中难过之极,真如尖刀在割了心一般。真真怕的却是亲耳听到了故人二字,又见咸直公主那愁苦的样子,便失言痛叫“阿郎”一声,竟是悲伤之极昏厥了过去。

咸直见事不对,这金满县主为何忽然悲伤了起来,忙想去问,便让她的身子软软的从凳上滑落了下来,大惊之下伸手将拉祜抱住,急声唤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快些说话。”猛的想起,用手指去掐了拉祜的人中。

“啊!李郎,你好狠的心,竟真的去了。父王,父王!这下你满意了!李郎,你还未看看你的儿子就这样的去了,真是痛死我了!”拉祜悲伤的痛唤着,一声声一字字直刺入人的心里。

咸直公主愣道:“谁人去了竟让你如此的悲伤,快与本宫说说。”

拉祜摇头,只是痛哭,不停的说着自己的不好。

“金满县主,你莫要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本宫虽不知你的李郎是何人,但也瞧的出你对他可是情深意种,那么你与本宫说说,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这今你如此伤心的李郎究竟是何人物?”咸直公主依然是想着与李扬的次次相见,便也同情起眼前的失去真爱的可怜人。

金满县主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怀念的情绪,痴痴的慢慢的说道:“奴家那时年岁尚小,一ri离了父兄带着几位随从去辽水打生,却是遇上了罴熊,将随从冲散。慌乱之间顾不得方向,顺水而上,走至了黄水土护真河被奚族所俘。那部落头领见奴家美貌想要欺辱于我,奴家便喊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下头领如获至宝连忙将奴家交到了饶乐都督府。那饶乐都督李诗听闻后大为高兴,便将奴家软禁,又骗奴家与父王写了书信。奴家愚昧不知,当是李诗要送我回去,便写了送往渤海。谁知道那信却被从中作了手脚,李诗老匹夫竟让人临摹了奴家的笔迹,内里全然是一封要挟之书信,与父王讨要诸多的财物与人口。父王为了奴家的安危答应了下来,但李诗还不满足更变本加历的讨要。父王实在是无法满足他,只得牺牲了奴家。

为此李诗怀恨在心,想要大大的让父王出丑,便生出想让奴家侍寝的毒计。正巧的是,那ri竟是李郎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弄的,那饶尔都督府的司马让我与另一位番女细心的打扮,晚间便送进了李郎的帐里。此后奴家,奴家便与李郎好了。直至,奴家那ri被鬼迷了心窍,说什么也要回到靺鞨族里,谁能知道,这从此竟然是天隔一方,直至二年前,传来他被刺的消息,如今又从公主口里说出他的噩耗,这才知道,奴家与李郎已是人鬼殊途,不能再相见了。”

咸直公主听后奇道:“本宫多时说过别人的噩耗,本宫难里有那么的无聊!”

“什么?那公主所说的故人是何意?”拉祜忽觉得身上有了jing神,立该抓住了咸直公主的手问道。

咸直公主笑笑:“不过是好久认识的一个他罢了,他是李扬么?”

“那他现在在何处!”拉祜愈发的抓的紧了。

咸直公主紧往外伸手,却是个不动,着了疼的急道:“你快些松手,抓疼本宫了。”

“哦,请怨妾身无礼,可是,他真的未死?”拉祜忙松开手,怀着歉意的说道。

“嗯,如今他也正在这京城里。”咸直有些苦涩的说道,“照你一说,这金清县男可是他的孩子?”

“是”拉祜羞红了脸应道,“还请公主告诉妾身,他在京城的哪里?”

“哈哈,李扬,你真无耻!”咸直公主不知从哪里来的天大的怨气,咬着牙的骂道。

拉祜呆住,反映过来却是急道:“公主你说什么,不许这样说他。”

“你难道不恨他吗?你为他生儿育妇,而他却与别人花前月下,骗尽人别人的眼泪,你说他不是个无耻之徒吗!”咸直公主痛骂道。

拉祜听后喃喃而道:“奴家不管,奴家只想再见上他一面就足够了,从此天涯相隔便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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