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2
“是谁人在那里大声喧哗?扰了我家公子的雅兴!”一家奴出头,双手叉了腰站在当厅问道。
茶博士见过李扬与薛嵩二人身上皆未着麻布,知是那边坐了二位官员,不敢得罪,只得过来与这家奴问安道:“许是客人吃酒吃的开怀了些,不免声音大了,请你家公子多担待一些。”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来管我,我家公子听曲儿真是兴头之上,却是不知从哪来些野汉吵聒,诸位都是说说,这是可是能吃在心上?你这博士倒好,不去止了旁人的吵嚷,来我这里讨情面来了。真是该打!”说着便拧住了博士的前襟。
博士忙用手挣了急道:“慢来,慢来!我这便去说,这便去。”
“嗯,也不打听打听,今日可是我张公子在这里,你们哪个敢得罪了!还不快去!”将博士推了个踉跄,抱了二只胳膊瞪眼骂道。
博士无奈,暗自呸了一口,转身进了李扬这边,作揖道:“三位官人慢用,如是有何需求,尽管与我说来。”
“不需你来,你只管再打二斤酒便可。”高适拍了桌子,摇着头道。
“好,嗯,不过”
“怎么?不怕少了你的酒钱!”薛嵩站起,从怀里摸出二吊扔在桌上指了说道,“你先拿去,余了就上些肉食。”
“这”博士站在那里不动,为难的搓着手。
“什么?这钱可是少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
李扬出有事便伸手止了二位兄长,从怀中拿出一吊放于博士手上道:“莫要听我兄长乱说,你只管去打了酒过来。”
博士一李扬身穿丝锦袍服,知是位能主事的人,便小心的陪笑低声道:“小郎君,不是我给三位添乱,实是三位声音有些大了,影响到了旁人,方才有官人便说了声,所以我便恳请小郎君能否小声些。”
“哦,我知道了,你去打了酒过来便是了。”李扬笑着应道。
“谢小郎君,谢小郎君。”博士自是兴高采烈而去。
薛嵩问道:“你与那厮说些什么?”
“薛兄,无事的,只不过是你我兄弟痛快惊到了别人而已,且小声些。”
“这是什么规矩!酒肆之间难不成让我等细声细声去学那香楼的伎子?”薛嵩大怒,便要捋了胳膊就想出去寻那博士。
李扬忙拦着,急着说道:“薛大哥止住,人家也是小本生意,需体谅一二。”却是将私下的称谓叫了出来。
高适也道:“算了,何必与这些个杂户怄气呢。有**份!”
“真是吃的晦气,不吃了,走换别家去!”薛嵩便要离座,一时之间动静又是大了些。
“这是哪家的狗东西这里撒野!”雅间里一位公子本是就要将手摸上了那小娘的大腿,被这一声弄的兴趣全无,朝了外面的随从就叫道,“听个曲儿都是这般的难,你们这些个奴婢们,也不替公子出出头!真是要你们这些个东西有何用!”
挨了骂的家奴心中大怒,方才的那个便领了二人来寻了李扬这边,就要用手砸
博士正好打了酒来,见是如此立刻上来阻拦道:“几位息怒,我再与里边的官人说下。”
“滚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脸上,当胸又打了一拳骂道:“你这个狗才到是会装了好人,又去卖乖又能卖酒,真是可恼!”
李扬三人听到外面有人打骂,将门拉开去,不料那家奴回手又去砸门却是打在了高适的头上,一下将头上的袱头打落露出发髻。
薛嵩见状大怒一把将那家奴当脸抓住喝道:“你奴婢好生没理,为何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去,寻了你家主人过来赔罪!”将他一推力道大了些,直扔了一米多远,撞在立柱之上。
那家奴自跟了公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也细薛嵩,只当是有钱的商贾,立刻大叫道:“反了,与我打死这个狗东西!”
那其余二人骂骂咧咧的便往上冲,薛嵩这气未有发泄之处,也正好就了手,一把一个当胸提起,齐齐扔到了方才家奴的身上,三人滚成一团,甚是滑稽。
“你敢打我!来人啊!快告诉公子,我被人打了。”家奴知不是对手,又知自己是个贱户,就是被良人打了,也是减一等,而自己如是打了良人却要加一等,当下也不动弹,扯了脖子大叫。
雅间里的公子听到也是大怒,心道是谁敢在虎口里拔牙,便一脚将个媚眼迷离,坦胸半露已是水汪汪一片的小娼妓踢了个仰面,猛的拉开门朝外面站着的几人喝道,“是哪个狗东西?你们还不快去!”正好瞧了李扬在里面,心中更是恼怒,吼着道,“出了事自有本公子顶着,只管与我狠狠的打”说完将用负了背后,沉着脸阴生生的死盯着李扬不放。
李扬等人见对面雅间里衣冠不整的穿出个锦衣公子,恶狠狠的指了家奴朝这里打来,心道这是正主!
李扬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那公子的恶样,这气就冲了上来,也不见礼直接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敢指使了奴婢蓄意伤人!”
那公子见李扬未认出自己是谁,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也顾不得什么,直指了李扬恶叫道:“在蒲州你百般羞辱了我,在云州又让我失了脸面,授官又压了我一头,如今又敢打我的家奴,不装作不认得,你这分明是不将我张生放在眼里!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一次,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