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4-20
李扬众人在二十名突厥少年郎的护卫之下到也平平安安,一路上走寨子穿部落,这些人尽职尽责、刀不离手的守着自己的本份,让李扬深觉一丝的好感,但那日的计划却是今他有些坐卧不宁,每当将这些说与薛嵩时,总是让薛嵩大笑指着他说是怀有妇人之仁,在饶乐都督府布暗棋的劲头哪里去了。
每每此时,李扬也不争执,只能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又行进一部落时,刘一转了回来,禀道:“李老爷,去岁左贤王阙特勤已身故,今方得了消息。该何去何从?”
李扬惊道:“什么?阙特勤身故!”
“千真万确,从漠北传回信来已是今年二月天,如今唐王陛下已派了金吾将军张去逸等老爷捧了玺诏前往吊奠,这四方部落也均以知晓此事。”刘一确定的说道。
李扬用手捶头道:“容我想想。”
薛嵩提缰绳赶了半步,在李扬左侧说道:“听闻人讲,左贤王阙特勤与达干暾欲谷为毗伽可汗之左右臂,暾欲谷本已年老,开元十二年已去,就剩了这阙特勤独一人支撑,可如今这阙特勤一死,但那余下的诸位特勤、叶护、设等无一位能与这二人相提并论,如此来怕是毗伽可汗也命不久亦。要是毗伽可汗一毙,其子伊然、登利等身单力簿也成不了大事,必为下设所左右,到时这漠北不知又将姓成哪一种族。”
“薛大哥,这些我都不想了去,如今所想的是,遭此变故,这突厥一行该如何去做。事情未成是小,这可后果却是甚大,那信安郡王与裴公、赵节度使等人可是盼着这边的消息。”李扬小声的说道。
薛嵩安慰道:“你想的多了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不还有金吾卫张将军去了么,为何要烦恼呢,先寻了郁督军山牙帐去了再说。”。
“薛大哥说的极是。倒是小弟有些着相了,好,那就依了薛大哥之言,去郁督军山嗢昆水毗伽牙帐再说。”李扬想通了此中的道理,自是开怀。
走了一日便过了内附的几州之地,虽是累了些,但李扬的心事却是火热,直道不能飞了过去,对此薛嵩只是微微一笑。
三月六日,行了半天未见一部落,李扬心中焦急了些便问了二十少年中的头领:“为何这般荒凉,行了半日怎未见一人?”
“回老爷的话,草原之上就是如此必未有什么奇怪之处,往往百里游设一帐,千里相望一部,肯定没有内地之繁华。”
李扬想想释然,摆手命他下去,狠劲的打马朝前奔去。
到了辰时,朔风呼啸直吹入人的骨子里,李扬紧了紧身上的皮毛,大骂这鬼天气,直盼探路的刘一回来报个好信。左等不回,右等不回,无奈之下寻了薛嵩问道:“薛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还能怎样,下马歇息即可。”薛嵩呵呵笑道。
李扬只得又了前边,许久未见人影,只得下令就地歇息。
众人将马匹拉在一处围了个圈子,又分了几人去寻了些牛粪点着,披了所带的毛皮互相依靠着或闭眼入睡或小声的交谈。
薛嵩靠了过来,对李扬使了个眼色,李扬明白点了点头又转身闭眼。
半夜时分,李扬被人摇醒,刘二小声问道:“李老爷,已到了子时,薛将军在马旁,这下一步的安排请示下。”
“哦,一切按计划办,都听从薛校尉的安排。”李扬随口回道。
“是”刘二转身去打了二十骑为首之人,又是说道:“老爷说了,这几日你们甚是辛苦,这后半夜便由我等替换。”
那人大喜,这几日几乎都是自己带人夜间值守,白天又忙于赶路,真是苦不堪言,终是今日里听得换了值,可到了时辰却找不到那薛校尉,这心里自是不满,正在焦急中听得这李校书郎如此说来,当下急急拢了族人各找背风之处团了身子,刚闭了眼就感一股倦言涌上心头,无一刻钟就安然入睡。不多时,这里酣声四起。
耳听的这些人都睡觉了,李扬小心的翻了身坐起,借了火堆四下了,见薛嵩提了一口刀站在当中正朝自己笑,李扬还了个笑,将盖在身上的大黑裘皮反过来复披好,咪了眼躺下,手里紧握了一把小刀窝在怀中。
“啊!敌袭!”一声惨烈的叫声忽然从耳朵响起,李扬猛的翻起了身大叫道:“快起来迎敌!”
就是这一当口,又是几声惨叫响起,火堆早被熄灭,隐隐绰绰到黑影逼进,身边之人迷迷糊糊的惊住不知所措。这时见刘二捂了胳膊跑过大声对李扬说道:“李老爷,快走,我等拼死护老爷冲出去。”
李扬见刘二神色带有一丝笑意,便知此事成了,便装了慌张的大叫:“来人,快,来护我!”
李扬的叫声成了招集令,四下突厥人大叫着朝这里涌里,但也成了极好的靶子,一支支箭箭矢有如长了眼睛一般,带着死神的微笑狠狠的贯入突厥人的身体。“啊!”声声惨叫不断,几息的功夫又是有数人倒下。
“何人大胆,敢袭大唐官员!”薛嵩从黑雾里冲出,浑身是血的奔到李扬身边,大喝道。
“嗖”一箭射过,薛嵩抬刀将其磕飞,对已围在李扬身边的几人说道:“你等护了老爷速速朝那边冲出,我去杀退了敌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