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
“祖籍何处?”
“回公主殿下,晋阳。”
“哦,我大唐的龙兴之地。怪不得妹妹生的如此千娇百媚,就是本宫都有些嫉妒。”
朵儿不敢回了,手心里全是汗水,无助的了小荷一眼。
小荷开口说道:“还不快些谢过公主的赞誉,快些去沏了茶去。”
朵儿忙福了一礼谢过,匆匆的下了堂去。
小荷陪笑道:“家里管的松了些,不懂礼数,请公主不要怪罪。”
“无妨,本宫瞧着心怜,不免多问了几句。姐姐也不必在意。如今我与妹妹即到了云州,就想多住几日,如是姐姐不嫌,就与姐妹们做个伴如何?”万安公主瞧着小荷的眼睛说道。
“民妇自是愿意之极,只是公主殿下,莫要嫌了我等粗俗。”
那边咸宜公主拉了杨太真正说着话,插了一嘴道:“姐姐似不想留客!”
小荷忙离了座位跪倒说道:“折杀民妇了,民妇不敢。”
杨太真也随小荷的身后跪下
万安公主瞪了一眼咸宜公主,咸宜公主笑着过来扶起小荷说道:“我与姐姐说笑呢,依本宫来,这院子极好,本宫与阿姊就住下了。来人,传本宫教命,让云州刺史不必麻烦了,本宫就借宿李校书家中。”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小荷将二进的院子让了出来,自己与朵儿、杨太真住了前院,就连后花园都住了宫娥,杂妇。那些个禁军将四邻赶出家中,纷纷住扎下来,云州折冲府又调了二旅的人马整日巡回在整个街上,弄的百姓连平常的日子都难过的很,纷纷空了屋子去寻了亲友。
而在去往松漠都督府的路上,李扬被绑了丢在一辆马车上,旁边坐着一脸得意的阿大。自阿大早上问了李扬后,将一些有用的东西交了韦纥齐齐格手中后,这突厥的千夫长自是大为高兴,准阿大与娟子贴身护李扬。
娟子经一晚的休息精神好了些,不过谁都有些怯怯的,就是离了人大老远都低头而过,不敢直视他人,到阿大面前更是恭顺,不是小心陪笑的问寒问暖就是轻巧的捶腿捏脚,极像一名被调教好的女奴。
对于这些韦纥齐齐格自是知道,她只想知道李扬的情况,对其它的事都是不去理会,因为自有人为她操这份心思。
至于操心的人却是如今偎在怀中的冬日梅,冬日梅靠着韦纥齐齐格的身子,用纤纤玉手瑞起一杯奶酒,自己抿了一口将杯子送到韦纥齐齐格的嘴边,韦纥齐齐格轻笑,身着一件夹腰半袖的胡服,微微低头含了杯子,喝尽了酒水,用眼瞧了另一辆马车上的李扬。
李扬此时情况好一些,身上已上了伤药,那件破烂的青衫早被换了,如今穿了一件上衣下裳劳苦之人的衣服,倒是脸上没露了什么表情,感到脸上有道目光,睁了眼睛回瞪了过去,扭过头去又到了阿大的兴奋劲,不禁用手摸了胸前的伤口,用袖掩了面不去理任何人。
“哼!不知好歹!”韦纥齐齐格也不知如何想的,照以前的性子想问出东西便一刀杀了李扬,但如今却想将他带到契丹或是室韦,不行就回突厥。为此也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说,“虽是开了口但还未问清,倒是需好好的再审审。”就这样,拔营起帐,点了手中五百的部众带着着生气的李扬朝松漠都督府方向进发。
“报千夫长,前边发现一队人马,样子像是奚族人。”前方探子回报。
“这么快,掉头向西!”韦纥齐齐格令道,又想了一下说,“令百叶百夫长率本队断后,不可放过一名奚族人!”
大部转向西,分出的一百人持刀束马站成一排,当前一名汉子举了刀嗷嗷直叫,一脸决然的着北方。
一顿饭的时间,听着轰轰之声响起,大地微微颤动,从天际黑压压的踏过一队人,满天的尘土飞扬,遮遮掩掩不下二百余人。
双方离了有二箭之地,缓缓停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在一箭之地高声喝道:“前面可是突厥人!”
百叶百夫长提马上前,距了十个马头说道:“是百叶部,你想如何?”
“你们可是阻我的追路?”
百叶百夫长哈哈大笑,弯了弓箭就射,那人倒也了得,见百叶百夫长身形一动,忙将身子藏在马腹,一支狼瓴擦鼻尖而过,端的是恶毒。
“与我杀!”奚族头领大怒,将枪尖一指,命大军冲锋。
“杀!”百叶百夫长暗道可惜,拔了弯刀冲了上去。
在十米内马匹脚力最强时候,双方互射了一箭,随着数声惨叫,二军猛的轰然撞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