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胤禩啊,额娘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得不到珍惜的女人日子有多么难熬,额娘受过的苦,不希望在儿媳妇的身上重现。胤禩啊,不管你娶得是谁,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既然你娶了她,那你就要对她好,这是你的责任,你责无旁贷!”良嫔语重心长的说道。
胤禩低着头,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这些话,上辈子来给额娘请安的时候,额娘也说过,只是那时候额娘是当着明月的面说的。明月后来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恐怕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吧!额娘全心全意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儿媳能好好过日子,不要重复上一辈的悲剧,可在明月眼里,恐怕认为这是良嫔碍于身份的原因,不敢对她指手画脚的表现。
想到这里,胤禩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清明,“额娘放心,儿子都知道!这辈子定然不会辜负额娘!”
良嫔得到胤禩的保证,满意的笑了。
那边,薛宝钗被花蕊一路小跑拉到了后面的花园子里,薛宝钗本身就腰酸背痛,在加上这一路小跑,薛宝钗差点没喘过气来。
芳草和兰因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抬头看到花蕊风风火火的拉着薛宝钗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迎了过去。芳草从花蕊手里将薛宝钗拽了过来,一边帮她拍着背顺气,一边责怪道:“花蕊,你也太粗心了,你没看宝钗穿的是五寸高的花盆底吗?你居然拽着她在鹅暖石小路上一路小跑,万一扭到了脚,你看贝勒爷怎么收拾你!”
兰因急忙从旁边的亭子里倒了杯刚沏好的热茶,“来,喝口茶!花蕊你也一日大似一日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薛宝钗好容易喘匀了气,挥挥手,“芳草姐姐,兰因姐姐,你们也别责怪她了。不过,幸好我规矩学的不错,要不然,真的会被你给拖死!”说着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花盆底。
花蕊也有些后悔,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宝钗太兴奋了嘛!
“好了,你们也别怪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激动而已。好了,宝丫头你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伤势!你说说你,在宫里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啊!怎么一出来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么莽撞啊!那剑也是随便能挡的啊,你当你铜墙铁壁还是铜头铁骨呢!那帮子庸医们也不知道拔根了没,我看看!”
花蕊边唠叨,边认真的帮薛宝钗把着脉,过了一会,又让薛宝钗换了个手继续把脉,片刻后才皱着眉说道:“有些肾虚!贝勒爷也不知道怜香惜弱吗?明儿告诉娘娘,让娘娘好好训训她!”
芳草和兰因忍不住笑了,薛宝钗也红着脸,狠狠的瞪了花蕊一眼,偏花蕊还一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的表情!
“上次的伤没什么了,看样子那群太医还挺有用的啊!以后好好注意也就是了。不过,宝丫头,我觉得你身子底子好像好了不少啊!是不是什么高人给你调理过了啊!还有,你身上这体香也是越来越明显了啊!真好闻。”
薛宝钗忽然想起成亲前的一个月,今央嬷嬷那每天两碗的汤药,抿嘴笑了。
芳草忽然意识到什么,“如今宝钗身份不一样了,花蕊兰因咱们说话也得注意些了,要不被外人知道了,该说咱们储秀宫的人不懂规矩了。”
兰因和花蕊脸色一变,不由得沉默了。薛宝钗眉头微蹙,“是有人在你们耳边说了些什么吗?”
芳草笑着说道:“没什么,你别在意。左不过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们也不想想,谁能做到你这一步!”
兰因也愤愤不平,“就是就是!宝钗,哦不,福晋,奴婢告诉你,你如今也给我拿出点气势来,你可是贝勒福晋,薛佳氏,镶黄旗出身!别说别人了,就是对我们,你也得拿出你皇子福晋的架子来,别让人看低了你!”
花蕊也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薛宝钗笑了,她的出身是低,这一点她也无法否认,可是,只要她的爱人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也不会影响到她!可是,这也是芳草等人的好意,她也不会不知好歹的。
“放心吧,我不会在乎的。人前咱们注意些,私下里,以前怎样相处,如今还怎样相处。你们别跟我见外了就行。其余人的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芳草笑了,“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听说你身边的嬷嬷丫鬟都是长公主留给你的,用着可还顺手吗?她们听不听话?”
薛宝钗耐心的一一回答:“恩,她们很好,也很听话,我的一应事务她们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放心吧!”
花蕊还是担心她的伤势,“我给你配了一盒去疤药,你的伤口让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说着就想上手解薛宝钗的衣裳。
芳草和兰因赶紧伸手拦住她,可花蕊的手已经摸到薛宝钗领口的盘扣了,却猛然停了下来,看着薛宝钗颈上的红痕,悻悻然缩回了手,“嘿嘿,我忘了,贝勒爷哪里舍得让你身上留疤啊!”
此话一出,薛宝钗立刻羞红了脸低头不语。芳草和兰因则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