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咆哮着挣扎着冲过来的棕熊,司徒南面无表情,瞄准棕熊的另一条胳膊大腿,“嘭,嘭!”连续两声枪响,棕熊的四肢都被司徒南打断了,倒在司徒南面前4米的树下,不断怒吼,咆哮。
棕熊血红的眼睛透露出不屈,死死地凝视树上一脸冷漠的男子,有说不出来的仇恨!
“嘭!”子弹穿过棕熊的另一个眼睛,让它彻底瞎了。
四肢、头部遭到重创后,再也无法动弹,只是那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注视着司徒南的方向。
绝望。
最后的挣扎!
那死前凄厉的哀鸣考验着司徒南的神经!
“妈的。这家伙居然还没死!皮真厚啊!”司徒南感叹道,冷冷地看着那瘫在不远处的猛兽。
本来他想最后一枪将那头家伙爆头的,没想到受了五颗子弹那棕熊还没死!
也懒得装弹了,司徒南从树上跳下来,从腿管里抽出匕首,走过去,躲开棕熊死前的一搏,手起刀落,闪过一片光芒利刃猛地插人那毛茸茸地宽厚的胸膛,又飞快地拔出,在空中耍了个刀花插回腿管里。
鲜血从被刺穿的心脏处喷薄而出,棕熊庞大的身躯挣扎一番后颓然软了下来了。
“狗屎,你这该死的家伙!得了报应了吧?”
范德比尔特脸色青白地从树上下来,忍不住踩了死熊两脚,刚刚他的老心脏差点被这家伙吓死了。
司徒南点着雪茄,在烟草的熨蔚下,徐徐地把心底的一丝不安吐了出来,努力忍住那血腥味带来的厌恶。
“看来这几年的训练还蛮有效果的嘛?年轻真好!”司徒南看着范德比尔特失血的脸色心里有些得意地想道。
连续的枪声,还有棕熊临死前咆哮惊动了周围的人。麦考密克从劫后余生,带着丝丝惊恐,小心地走过来。
看着倒在地下的棕熊,又看了站在一旁默默抽烟的司徒南,心里长舒了口气。
他从司徒南手中摘下雪茄,大口猛吸。
过了一会。
“这家伙突然从我身旁蹿出来,当时我们都没反应。我的保镖挡在我面前,被他一掌拍死了,多好的人啊,竟然死在这畜生手里。”麦考密斯伤心、悲愤道。
“我真不应该闯进树林深处的。他劝过我的,劝过我的??????科尼、史东尼,这次多谢你了。不然我就活不了了。我欠你们的,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麦克密斯承诺道。
“不要太在意,换成谁都会做的。”范德比尔特安慰道。
“是啊。”司徒南劝道。他没想过要对方要承自己的情,只是在岛上见到那帮家伙享受那带血的鹿脯后心有所悟罢了。
“这个麦克密斯在芝加哥做拖拉机的,说不准将来也有合作的机会?”司徒南心里想道。
过了一会儿,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到来了,他们从树林里找到麦克密斯的保镖尸体,当然也带走那具即将成为美味的棕熊。
从树林里回来后,司徒南成了英雄,受到众人的欢迎。巨大的棕熊被摆在房间里被人参观,不少都在俱乐部里大人物都跑出来看,惊叹连连。
当听到司徒南先废四肢,后废眼睛,最后一刀毙命将棕熊残忍杀死后,不少人看司徒南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变得有些恭敬,还有些忌惮。
范德比尔特的解说好像蛮精彩的。那些人的眼神态度似乎有点不大一样了。
司徒南心里笑笑,他要给那些人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别惹我,不然将你当成棕熊一样玩死。
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偶尔的凶名也会让人算计你的时候多些忌惮,不敢轻易对你动手,这也是种保护。
本来司徒南还怕那些熊掌不够分,结果发现那些人都不爱吃熊掌的。
“阿文,你好像在墨西哥边境杀过熊吧!会做熊掌吧?”司徒南笑着问道。
阿文虽然话不多,但绝对是个高手,在墨西哥边境呆过几年,后来又到了南洋的密林里待过几年,几经风险,徒手搏狼也做过不少,所以司徒南有他在身边,打熊的时候也没有多害怕。
“清蒸还是红烧?”
“都做吧!”司徒南笑道。两人对视一下,都有流口水的冲动。
就在司徒南幻想着美味的熊掌的时候,范德比尔特找来了。
经过了一起猎熊后,两人关系近了许多,怎么说司徒南也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了。
“这是内华达土地交易的合同。”范德比尔特笑道。
“好的。谢谢你,科尼。你是个好人。”司徒南看了一下,没问题,马上签字了。
“呵呵。年轻人,你很不错,怪不得雅各布那么看好你。”范德比尔特看着司徒南洋溢着笑意的年轻的脸,联想到他猎熊时的果断冷酷,心里有些复杂。
“你认识希夫先生?”司徒南有些惊讶。想道雅各布?希夫曾经资助过范德比尔特的老子老范德比尔特收购美国铁路,所以范德比尔特家族和库恩?洛布公司关系应该很好。司徒南心里有些了然。对于在美国铁路界有超凡影响力的范德比尔特,司徒南不敢怠慢,还有那不久前死去的那个犹太人。
“可惜了,我未能见希夫先生一面,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司徒南叹道。
“嗯。”范德比尔特有些伤感,沉入过往事的回忆中,那略带衰老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或许想道了镀金时代的事情吧!
司徒南心里想道。现在的美国大垄断家族大多数都是从镀金时代过来的。
洛克菲勒、摩根、杜邦、梅隆、卡内基、范德比尔特等等响亮的名字依旧让不少怀念历史的人记忆深刻:内战、铁路、西进运动、各式各样的层出不穷的发明让这些抓住机遇的精明人成就了伟业。
过了一会儿。范德比尔特睁开眼,从怀中掏出怀表,留恋地看了一眼,道:“这表跟了我很多年了,我年轻时在铁路公司工作的时候就有了他,送给你吧!算还你一个表吧!这是朋友的心意,别推迟!”
“这——”看着表上晶莹的罗马数字,司徒南有些惊讶,“不错的表,汉密尔顿表?”
“你知道它?”范德比尔特笑问道。
“当然!它是美国计时器中典范,可靠准确,铁路、军队的仪器都大量地采用汉密尔顿计时器。只是这款限量版的百老汇系列太珍贵了。”司徒南道。
“呵呵”范德比尔特笑了笑,“上个世纪末,因为计时出错,铁路事故频出,后来有了这款汉米尔顿的首款系列百老汇限量版怀表后,它以无与伦比的精确度和可靠性,为一度严重的铁路事故划上了句号,这对我们家族的铁路事业来说有重要的意义。后来我就买下了这个公司。”
范德比尔特解释道,一脸骄傲。
“今天我看了你送我的那只手表后,心里有些感触。现在少了军事订单,表厂情况不算太好,可惜现在我老了,不然——你愿意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