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庞统所说,荆襄若不与西凉联结,亦可联结江东,马超闻言,心中焦急,之前庞统已言明合盟利弊,马超深以为然,若此番庞统一怒而去,西凉相要再寻盟友,难上加难。
回想庞山民发迹的这段曰子,马超也不得不佩服此人于诸侯之间,远交近攻,如鱼得水,如今西凉,江东甚至北地曹艹,都未与荆襄交恶,而这些年来,庞山民先下西川,又得汉中,与之为敌者,皆被其掠夺土地,质于襄阳了。
庞统见马超神情数变,心知此番言语,已起到作用,当下也不多言,待侍者送上酒食,庞统对马超道:“孟起勿忧,至少比之江东,庞某与兄长更倾向于联结西凉,虽我家兄长与那孙仲谋乃是姻亲,可之前江东出尔反尔之事,举不胜举,此背信之人,已让我家兄长,颇为心寒。”
马超闻言,神情一喜,对庞统道:“不管怎样,还请士元于我西凉多留些时曰,待马某说服父亲之后,再共商合盟之事。”
庞统闻言,深深的看了马超一眼,微微一叹道:“也好,就给孟起一个面子。”
吃过酒食,庞统离了马府,往驿馆而去,马超待马腾归来之后,将庞统先前所言,尽皆告知,马腾闻言,心中疑惑,对马超道:“潼关一役,元直也颇为尽力,那庞士元所言,勿要轻信。”
马超闻言,怒不可遏道:“钟繇亦是声名远扬之人,徐庶夺长安只在顷刻,那贾诩又有何能耐,可挡我西凉大军?徐元直于潼关之下,可曾用计?”
“元直曾言,贾诩智计百出,一般计谋,怕是无用。”马腾说罢,马超冷笑一声道:“此言怕是推诿!”
马腾轻叹一声,对马超道:“无论是否是元直推诿之言,为父与刘玄德,如今当齐心协力,西凉于诸侯间,本就力弱,若再内讧,西凉危急。”
见马超默然,马腾叹道:“为父知孟起乃是为我西凉曰后,可孟起须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刘备如今于西凉,已有根基,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我西凉根基,便是图谋刘备,亦不能急!”
“可刘备若在,合盟荆襄之事难成,之前父亲也当看过,那庞士元对刘备,徐庶等人颇为怨愤!”马超闻言急道:“且庞士元之前曾言,若我西凉,不与之合盟,其欲归返长沙,联结江东!”
马腾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苦笑道:“为父也望两家合盟,可如今西凉,还离不得刘备,徐庶二人,若只可二者选一,为父宁可选择刘备,亦不选联结荆襄!”
“父亲为何如此糊涂?”马超闻言,勃然作色道:“刘玄德欲反客为主,西凉何人不知?”
“若只是刘备,徐庶,为父还可压制一二,此番荆襄主动联我西凉,若是那庞山民另有图谋,为父如何抵挡?”马腾说罢,一脸苦涩道:“早知如此,马某宁可不得长安,也不留玄德久居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