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荆襄世家聚集一处,也是庞山民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庞山民治下,商贸虽发展迅,可对于庞山民而言,当下的荆襄民生,远远未及庞山民这个穿越者的要求,且世家商贸,隐患颇多如今四境安定,大战一丑,各家诸侯怕是皆会将精力放在休养生息之上,庞山民也曾想过,好好利用这段安定时期,处理各州民政之事,且将治下隐患,一一拔除世家争利乃是隐患之一,连豪族之间都发生了械斗,其余世家之间的怨愤,不必提,只是世家惧怕庞山民执政两年多来的威势,才各自隐忍,庞山民本来也指望着由世家自行解决这般矛盾,可如今看来,这般想法还是对各世家太过高看了,所以庞山民才将世家召集一处,先以怀柔手段,将其劝服,如若事败,则以雷霆之势,剪除祸患好在蒯越,王威等世家之主,还是比较给庞山民面子的,见庞山民提出商会之法,二人欣然从命,如此看来,荆襄世家也不欲将矛盾计划,对此庞山民亦颇为欣慰提出商法,商税之后,庞山民亦将目光,放在了与其他诸侯之间的通商往来,如今荆襄物资丰沛,而其余诸侯多来荆襄购买商品,当下的商税虽重,却难以满足庞山民治下频频调兵之用,且庞山民也不想再用庞家财力去填补军需用度,治下军马的作用在于保境安民,而不是他庞山民的私兵所以待与堂下各世家之主拟定商会任选之后,庞山民又道:“另有一事,庞某欲与诸公商议,如今荆襄商税,十取其三,庞某以为严苛了些,各世家经商不易且多年来对庞某支持,庞某铭记于心,所以欲减商税而设关税将世家负担,转嫁诸侯负担,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庞山民说罢,堂下诸人,议论纷纷便是蒯越也不知庞山民所谓“关税”何物,其余世家家主,是一脸不解,虽庞山民所言降商税一事,令各家主心中喜悦,可结合庞山民先前所言,明显是对当下荆襄财政,有所不满商税虽重可世家获利却极为明显,若是“关税”一事改变了如今的商贸形势,明显是一众世家家主不欲看到的,蒯越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可否告知这关税何物,也好让我等知晓其中利弊”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将关税设想告知一众世家家主,荆襄商贸繁盛,与其他诸侯之间的商业往来也曰趋频繁,所以庞山民欲征往来诸侯之间的商品税赋以填补治下削减一成的商税亏空,赚取别家诸侯的财帛,比赚治下百姓的财帛,对庞山民而言,心安理得庞山民说过之后,蒯越犹豫片刻,对庞山民道:“此法也算体恤百姓,只是山民可否想过,荆襄商品繁多,其优势在于价格低贱,若征关税,这等优势,难以体现”
蒯越说罢,又有不少家主附和,对庞山民道:“我等愿缴三成商税,这关税一事,还望上将军缓行”
庞山民闻言,微微皱眉,看来这一众家主对于如今的税赋已经心满意足,只是征收关税,其意义除使朝堂获利之外,庞山民亦有削减各诸侯财力的打算,这对别家诸侯软刀子割肉的想法,庞山民不想放弃待殿上各世家家主,表明心意,庞山民笑道:“此事庞某已有打算,还望各位勿要再劝,庞某以为,不如待关税试行之后,各位再看看这情况如何,诸位大可放心,庞某行事,定会考虑世家利益”
庞山民已有决断,诸人也不再劝,至少削减一成商税,可使世家获利不少,且这关税一事,还未知效果如何,若其对荆襄商贸,影响不大,那庞山民所让这一成商税,便可落到世家手中,庞山民诚意十足,各世家家主也不想与庞山民在这点“小利”上纠缠,至少对于一地诸侯而言,向庞山民这般,肯于世家一同商讨商贸之事者,少之又少见一众世家家主已同意关税之事,庞山民心中暗自庆幸,于庞山民看来,这一众世家,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若是没有之前奇术带给他们的利益,这商法,关税的改革,恐怕在其治下,根本就难以实行,如今荆襄世家已认下此事,待半年之后,这商法,关税稳妥之后,自可向西川,汉中等地推广,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庞山民对于税赋的理解,远远要比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家主,深刻许多,虽然各家家主,对当下的生活已经十分满意,可是对庞山民而言,这一切才刚刚起步庞山民所虑之事,与一众世家家主已大致谈妥,至于其中细节,也只有在商法,关税推广之后,再徐徐改变了,见天色尚早,刘表便于府上设宴,款待一众宾客如今庞山民已接替刘表,主政一方,刘表对于庞山民这年余变化,时刻关注,之前刘表被庞山民所算计,虽已认命,心中却总感觉输与一弱冠之人,心中憋屈,可如今荆襄变化历历在目,刘表算是对庞山民这个不似诸侯的荆襄之主,彻底叹服了,至少就刘表而言,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如此耐心,与世家家主商议行事,且这商法,商会,关税诸事,闻所未闻,刘表也有些期待庞山民所行之事,会对荆襄产生何等的改变了饮宴之时,刘表与庞山民毗邻而坐,饮至半酣,刘表颇为感慨,对庞山民道:“山民,老夫向来以为,于民政之事,有些建树,可如今看来,乃是坐井观天……”
见刘表一脸感慨之色,庞山民不禁笑道:“景升公太过自谦,庞某所擅,也唯有民政,商道之事了,如今荆襄有如此局面,非庞某一人之功,便是景升公昔曰‘爱民养士’之举,庞某亦受益非浅,既然景升公已将荆襄交由庞某手中,庞某自当开创一番局面,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