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闻言,心头恼怒,对文聘道:“吕某本欲搦战于你,可此事你提出来,吕某却偏偏不欲随你心意,若欲搦战,改曰请早!”
文聘闻言大怒,庞山民不禁笑道:“仲业稍安勿躁,此等小将,非将军对手,此人也只得嘴上逞能,庞某观其面目,只牙尖嘴利而已。”
庞山民素有识人之明,待庞山民如此说来,那文聘心中怒火,倒是消去不少,吕蒙于城上却是羞怒异常,对庞山民道:“若吕某搦战于你,城前斗将,汝敢应否?”
“你一武将欲斗我这文官,算何本领?”庞山民谑笑道:“再说你我军阶不等,若你欲搦战于我,先在你江东,混上朝堂再说,庞某若要斗将,可斗你家鲁肃,张昭,张纮数人!”
吕蒙闻言,愕然无语,城下荆襄军马却纷纷大笑,吕蒙见状,心中愤懑,转身下了城楼,庞某见城上已无人领军,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身旁庞统亦大笑道:“没想到兄长堪堪数语,便把这江夏城头将校,尽数退去。”
“只是笑谈。”庞山民心中虽微有得意,却并不表露面上,对庞统道:“士元,如今先手已失,且江东昨夜折了不少军马,这定计之事,士元可有打算?”
庞统闻言,自信一笑,道:“昨夜庞某心中,已有定计,只是担心这江东军中,有人可窥破庞某心计,如今庞某已见了吕蒙此人,知其昨夜用兵,只是侥幸,既然如此,我大军可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便是强攻城池,这江夏亦可拿下!”文聘闻言,不禁愕然道:“此役可胜,为何要退!”
“代价过于高昂。”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庞某最先想要吃下的,乃是江东前来救援江夏之军马,江东此番匆忙拿下江夏,看上去得了便宜,实则要吃大亏,如今江夏城中,粮草不济,可那孙权,偏偏舍不得这其中厚利,我荆襄可以此为诱饵,广诱将军军马,来一支,杀一支,待江夏城中粮绝之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再得此城!”
文聘闻言,思索片刻,不禁皱眉,对庞统道:“须提防江夏狗急跳墙,突围而出!”
“所以才退避三舍,于城外远处扎营,城内军马无法窥得我营中虚实,若让其只可窥见我方营寨,却窥不得我军军马便是!”庞统说罢,庞山民恍然大悟道:“士元欲转道去攻庐江?”
“兵法有云:攻敌必救。那孙权既然已下定决心,将江夏看作他江东土地,我等有怎可放弃如此良机?庞某之前便说过,这犯我荆襄,是要收利息的!”
“可据文某所知,守庐江者,乃是孙权帐下,蒋钦,周泰二人,此二人弓马娴熟,勇力不俗!”文聘对庞统此番计划,颇有顾虑,之前文聘只想过夺回江夏,可如今庞统已想到去掠江东土地了,如今于荆襄而言,若遭逢大战,并非好事。
“仲业将军勿要担心,庞某只欲见机行事。”庞统见文聘面带忧虑之色,不禁笑道:“若庐江军马前来援救,中我埋伏,便趁势夺下庐江,若其不救,我等亦可困这数万江东军马于江夏城中,救或不救,只在那孙权一念之间,若孙权不贪,倒可不丢土地,若其贪心,庞某当予其厚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