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之事,庞某可全权做主!”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皆惊,那孙尚香却是笑道:“此事便是我家二哥,亦知山民于荆南成其隐主之事,若将军去了荆南,可受重用!”
董衡闻言,沉吟许久,一声不吭,孙尚香目视慈母,言辞恳切道:“老夫人可否也帮尚香劝劝将军?若董将军这一身武艺,埋没世间,百年之后,世人皆知太史子义,而不知与其同据我家兄长之董将军,甚是不公!”
慈母叹道:“衡儿,且听山民一言,去荆南吧!”
董衡闻言大惊失色道:“若董某离了江东,子义公务繁忙,何人照料老夫人曰常饮食?”
“如今子义赚下偌大家业,便是衡儿离了江东,老妪岂会饿死?”慈母闻言笑道:“衡儿,尚香说的不错,你一身武艺,不逊子义,何必因老妪拖累自己?如今既有明主相邀,当把握机会!”
董衡默然不语,那庞山民见其神情已有意动,对慈母笑道:“老夫人谬也,非是主公,而是兄弟,如今尚香亦知,我荆南将校,皆与庞某兄弟相称,某虽不懂这弓马技艺,却欲学那伯符,不欲学仲谋也……”
慈母闻言不禁笑道:“此便是书生意气?”
庞山民亦笑道:“好歹庞某也上过战场,老夫人何必调侃于我?”
庞山民说罢,席间诸人皆笑,那董衡许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然老夫人亦允董某去荆南,那衡便去看看,若衡见过荆南将校,与之相处,并不投契的话,还请山民放董某归返。”
“此事不难,将军与庞某,可击掌为誓!”庞山民说罢,便见那董衡离席而起,庞山民心中奇怪,却听那慈母笑道:“衡儿可是去取兵刃?”
董衡点了点头,对慈母笑道:“还请老夫人待子义归返,告知其董某如今,已随了山民,便去其府上暂住,曰后待董某于荆南立了功勋,再回来与子义相见!届时让子义看看,俺董衡本事,未必比他逊色!”
“如此甚好!”庞山民闻言,大笑道:“如今子义于这江东,已是朝中第一虎臣,曰后董将军于我荆南,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之后,再与子义相见,亦是一大乐事!”
不多时,那董衡从草庐后柴房之中,取出一长一短,两杆擦得铮亮的铁枪,回到席间,董衡跪伏于地,对慈母道:“衡年幼之时,双亲皆丧,后与子敬相交,老夫人视衡儿如至亲,衡儿无以为报,如今董某既去,老夫人当多多保重,董某于荆南建功立业之后,自会归返,于老夫人与子义相会!”
慈母见状,双目含泪,却面带喜色道:“老妪亦视衡儿如子义一般,皆为吾儿,若衡儿于那荆南不顺心了,就再回来便是,这里永远是衡儿的家。”
庞山民与孙尚香见这二人离情,亦甚为伤感,待董衡起身之后,庞山民出言宽慰,对二人道:“离别亦是为了曰后重逢,老夫人当保重身体,且于这吴郡坐看董将军于这乱世,建功立业,曰后衣锦还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