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说罢,庞山民与孙尚香尽皆感慨不已,三人正在说笑,却听草庐外一彪形壮汉推门而入,肩扛一鹿,将肩头猎物放下之后,对慈母咧嘴笑道:“伯母家中有客,某且回了!”
“衡儿莫走,一同用饭。”慈母说罢,那人便停下脚步,对庞山民与孙尚香道:“那打扰二位了,待俺烹好这鹿,再与二位一同饮食。”
“你是董衡将军?”孙尚香闻言,面上颇为惊讶,那庞山民心头微动,却不知这董衡是谁?之前他从未于江东之中,听闻有此大将。
“董某已离了军旅数年,早已不再是什么将军。”董衡说罢,对孙尚香道:“你倒与董某一故友,有几分相像,莫非你便是那伯符之妹,尚香姑娘?”
“正是小妹。”孙尚香说罢,对庞山民道:“董将军之前乃刘繇军中将校,昔曰与太史将军二人阻击我家兄长,后来兄长灭了刘繇,太史将军见兄长赤诚相邀,便归了江东,只是董将军心系故主,后来便杳无音信了。”
“皆为旧事,姑娘何必再提?”那董衡说罢,笑道:“董某如今只是这吴郡之中,寻常猎户。”
此人莫非是昔曰刘繇军中,与太史慈同击孙策之无名小校?
庞山民闻言,心中大惊,继而面有喜色道:“既如此,待将军烹好这鹿,再与将军细谈。”
董衡点了点头,心中却颇为讶异,此人居然与江东雌虎同至太史慈府上,其身份当颇为不凡,只是一想到这人是江东臣子,董衡便是皱眉,昔曰刘繇于这董衡,亦有知遇之恩,虽然董衡对那孙策极为欣赏,只是孙策劝降之时,董衡却因心系故主,未曾相投。
那董衡扛着鹿进了草庐柴房,不多时,便将鹿肉烹好,送于慈母面前,甚是恭谨,慈母邀董衡同坐,对董衡笑道:“家中来了客人,衡儿却如此拘谨。”
董衡摇头苦笑,挠了挠头,对庞山民道:“这用餐之时,你须先应我,不提劝某入江东朝堂之事,如今伯符已逝,这江东除子义外,董某无人看的上眼。”
孙尚香闻言叹道:“可是伯符兄长劝将军之时,将军亦没答应,为我江东朝臣。”
“伯符虽是英雄了得,却弑我旧主,董某不入朝堂,只因心中别扭。”董衡说罢,目视庞山民,待其答复,那庞山民却是朗声笑道:“庞某与将军心思无二,亦不入这江东朝堂,江东贤良虽多,但庞某除子义,公瑾二人之外,皆看不上。”
孙尚香闻言,笑骂道:“此事公子放在心中便是,何必说出?”
那董衡见孙尚香听了庞山民如此狂傲之言,却并不动气,心中更是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何人?”
“荆南庞山民。”庞山民对董衡笑道:“此番虽未见太史子义,庞某心中甚憾,却见了董将军……这古人曾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诚不欺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