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景升亦是皇叔兄长,敢问翼德将军对其仰慕?”庞山民说罢,张飞摇了摇头,对庞山民笑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只是我家大哥,却与刘景升不同!”
“有何不同?”庞山民故作疑惑之色,对张飞道。
“我家大哥乃是英雄,那刘景升敢称英雄?”张飞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就算那曹艹也说过,天下英雄,只有他与大哥!”
“景升公年富力强之时,一统荆襄九郡,如何又不是英雄?”庞山民闻言笑道:“且那曹艹话虽不假,只是这话传扬出来,对皇叔有害无利,皇叔虽是英雄,却叫人忌惮不已,若才德平庸之人,如何敢与皇叔共事?张将军且不知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凡英雄,都是要靠无数人的尸骨,成就其伟业……”
庞山民的话让堂内诸人,尽皆默然,庞统思索片刻,笑道:“所以兄长不作英雄,非是不能,而是不忍?”
庞统说罢,刘备诸人均侧耳倾听,庞山民却笑道:“做英雄太累,为兄向来懒惰,你又不是不知,这天下英雄,还是让那曹孟德和皇叔来做吧。”
徐庶闻言神情微变,对庞山民道:“那山民如今掌控荆南,又所谓何故?既然山民不喜做这英雄,便将基业献予皇叔,使其成就伟业,如何?”
“荆南四郡百姓,如今安居乐业,元直却要让其卷入战火,这又是何道理?”庞山民说罢,徐庶眉头微皱,道:“天下之大,何止四郡,若可以荆南一地百姓,换天下百姓之幸福,又有何做不得?”
“元直,在下曾闻,令堂今在颍川。”庞山民冷哼一声,对徐庶道:“若那曹艹掳去令堂,威逼于你,你又可为皇叔,抛却家母,谋这天下大业?”
庞山民一句话说的徐庶面如土色,刘备闻言,心中亦是暗道:若庞山民一语成谶,大为不妥,当下起身对徐庶道:“元直莫慌,备这便去将令堂,接来江夏。”
徐庶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庶多谢山民提点。”
“非是提点,而是就事论事,山民虽不是英雄,亦胸无大志,却知这百姓生活不易,如今山民已是长沙太守,便可保一地百姓,生活安康,而皇叔自与关张二位将军,涿郡起兵之时,虽有匡扶汉室之志,转战天下,可如今却仅得汝南,江夏二地,且这江夏百姓,多感景升公恩德,所以山民欲问皇叔,你口口声声,为百姓牟福,可如今这结果如何?”
庞山民一席话说的刘备满面羞惭,关羽亦沉默不语,张飞难得的没有发怒,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许久之后,刘备叹道:“非备不愿,而是备实在无能为力。”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庞统起身对刘备道:“如今我夏口军马,已欲返往长沙,如今我与兄长,兴霸,皆有要事,如今这宴也吃了,还请皇叔容我三人告辞。”
刘备神情黯然,对庞统点了点头,起身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备便与甘都督和二位先生作别了,只是先前所议这江夏之事……”
“山民会与襄阳二蒯,提及此事。”庞山民说罢,对刘备众人拱手作别,徐庶见三人飘然而去,长叹不已,对刘备道:“主公,这庞山民已应下此事,怕是亦别有所图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