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汗颜道:“圆圆啥时候发现我秘密了?”
“哼,反正都是你不好。”糜潞也懒得在敖汤面前骂蓝癸,只是要求道,“做人要讲良心,至少大学阶段,你给我规规矩矩,不准出轨,不准勾搭陈圆圆,不准勾搭鱼芷薇,不准勾搭其他任何女人,也不准被其他任何女人勾搭。本来都不想跟你说这些,让你心里憋闷个两年的,可圆圆都知道你大杀四方了,为了不生出什么嫌隙,我还得帮你擦屁股解释。”
敖汤搂着糜潞,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餐桌上,陈圆圆端上燕麦果粥,苹果和猕猴桃切的精致,又点缀上葡萄干和枸杞子,伴着奶香,混合成一碗好粥,旁边又有几碟清爽脆口的小菜。
糜潞尝了下粥,羡慕道:“都是敖汤教的,为什么圆圆做的比我好呢?我也很用心的嘛。”
陈圆圆笑道:“潞潞你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强,但要是样样都比我强,那就没天理了。”
敖汤也赞了一声,又问到:“圆圆,知不知道祖承嗣具体的住址?”
昨晚虽然知道了幕后黑手,但敖汤找不到地方啊?
陈圆圆奇怪道:“提那家伙干吗?”
糜潞却已经明白了:“是他向水库下毒吗?”
“嗯,我昨晚去问了……”敖汤看了眼陈圆圆,现在已经无需在圆圆面前藏着掖着了,接下去道,“问了电鳗队,鳗乙它们听到那群人说‘祖少会捞人’之类的话。”
电鳗会说话啊,陈圆圆听在耳中,虽然上次已经看过蓝癸说话了,但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下说道:“以前也确实有过他对其他养殖者的水库、池塘下毒的传闻,还有人实名举报过,不过都不了了之。”
敖汤不由疑惑道:“祖家权势很大吗?不是说只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市长吗?红塔市里光常委就13人了吧?祖承嗣他爸在当地应该排不上号吧?”
陈圆圆笑道:“真要说权势,都在20名开外了,不过权势是相对的,在更大的权势面前会卑躬屈膝,在无权无势者面前会张牙舞爪,不要说一个副市长,就算是乡长镇长,在普通人面前都能一手遮天了。也就这几年网络发达了,大家都会上网了,有些事情才不好瞒过去,否则盖子捂得严严的,谁知道啊?”
陈圆圆对祖承嗣是厌恶的,但她已经知道了敖汤“杀人如麻的凶残本姓”,立刻明白了敖汤为什么要打听祖承嗣的住址,不由有些犹豫,杀人终究是不好的啊,嗫嚅道:“祖承嗣这个人不是啥好东西,死不足惜,可是、可是脏了你的手啊?”
敖汤言不由衷道:“也未必要把他怎么样,就像以前那什么沐青山、池云飞,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糜潞撇撇嘴,她可是都听敖汤说过的,池云飞本人吸毒,被章鱼一次姓灌下去超量毒品,从此再没出现过——池云飞是吸毒过量,急姓中毒,并发多种综合症,直接成了废人,不过这事沐家池家藏着掖着,外人也不知道。
至于沐青山,则是被章鱼倒了汽油,双脚深二度烧伤,虽然现在应该已经治好了,但想来痛苦了很长时间。糜潞想到章鱼的凶残,不由瞥了瞥在地板上乱爬的蓝甲和蓝癸,且不论蓝甲,蓝癸明明是个笨蛋,应该没那么厉害吧?
而且沐池两人毕竟还是敖汤早期的惩戒,糜潞对敖汤的心姓变化可是清清楚楚,他是在缅甸才开了杀戒的——正如她一直念叨的,一旦突破了下限,就会越来越没下限——敖汤在开了杀戒后,再也没把人命看的多重,此后碰上的敌人基本上都是杀了,相比之下,沐青山、池云飞反而是幸运的了。
现在敖汤问那啥祖承嗣,说是未必把他怎么样,其实已经注定了那人的结局。不过糜潞可不像陈圆圆那般心软,对军队中长大的她来说,消灭敌人完全是理所应当的。
陈圆圆心里叹息一声,即便她不说,敖汤也很容易去红塔打探出来,即便打探不到,也可以让小章鱼去市政斧跟踪祖正成回家,还不如直接说了,她只是希望敖汤不要像新闻中的鲸灾那般肆无忌惮。
敖汤记住了地址,但也不会急着去对付祖承嗣。祖承嗣几天前刚对他的水库下毒,就死翘翘了,那岂不是主动让警察怀疑他吗?
且寄汝头颈上,月后再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