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承接这次任务,更没人会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团员规模最小,刚刚上任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用吃惊的目光盯着余子清看,整个会议室变得越发安静。
倒是主动请缨的余子清坦然得很,似乎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整个会议室的焦点,说完话之后就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
很快众人都回过了神来,纷纷流露出各不相同的表情。有为这事终于有人承担而松了一口气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耻笑余子清不自量力逞英雄的,也有担心余子清的……表情最复杂的恐怕要数陈勇庆书记了,他万万没想到最终肯主动出面帮他承当这个难题的竟然是地矿所的余子清。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他才见过两次面,给他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话不多,举止斯文儒雅,似乎并不是属于那种喜欢出风头,喜欢拍领导马屁的人,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地矿所表现很不错,但却是一位合同制员工。也正因为这样,余子清突然冒起,让他尤为意外。要知道不论从余子清的姓格,还是从他在地矿所身份开展工作的困难程度等方面分析,他都不应该主动请缨。
但事实上,余子清却主动请缨了。陈勇庆书记感到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说起来这些在坐的团书记跟他都是老相识老部下了,平时也没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没少拍他马屁,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个个却都当起了缩头乌龟,没人肯帮他这个团委书记排忧解难,反倒是这个跟自己才见了两次面,手底下没几个团员而且还是个合同制员工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毅然出面顶了自己一把,给陈勇庆书记有一种雪中送碳的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这余子清能行吗?或者说地矿所那几个小年轻人能登得了台面吗?有这种严重质疑的绝不仅仅是陈勇庆一人,其余团委书记也基本上都是认为余子清绝搞不出什么名堂。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矛盾,没人主动出来表态时陈勇庆心里很不爽,真要有人出来表态时,他心里却又没着没落,却又为难了。有心想让余子清打消这个请命,貌似又有看不起他和地矿所的意思,不让他打消这个主意呢,到时折腾不出名堂上台闹笑话,反倒更麻烦。
陈勇庆书记正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沈跃已经以略带讥讽的口气开口说话道:“陈处我看地矿所能行,他们所可是个个都是高材生,是我们局属单位文化程度最高的单位,再说了余书记年轻有为,由他牵头一定能行。”
沈跃这么一说,陈勇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团员干部就应该像小余这样积极向上,勇于展现自我风采。”
说着陈勇庆把目光转向余子清,道:“小余,离明年的五四青年节时间还长着,你好好准备准备,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实在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
最后一句话,陈勇庆算是留了条后路。
余子清闻言笑了笑,道:“行,我会好好准备的。”
既然最后一个议程已经敲定了,大家见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又开始胡天乱扯。
“余子清你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下来了,这回你可有得苦头吃了,我看干脆回头你还是跟陈书记把这事情给回了,反正离五四时间还长着,也不一定非要今年就把人员定下来。”坐在余子清旁边的徐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余子清,低声道。
余子清知道徐静是好意,朝她笑了笑低声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为我担心。”
“就是,徐静你就别替余书记艹心了。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人家余书记既然揽了这个活,自然有这份本事。再说了,余书记新官上任怎么也得表现表现啊!”坐在徐静旁边的沈跃听到两人对话,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虽然说沈跃是绝不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在他拒绝陈勇庆书记的提议说自己单位不行之后,余子清却跳出来主动承当,搞得好像他沈跃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地矿所团支书,这点让他感觉很不爽,也觉得颇没面子,心里对余子清自然又多了几分意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