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叔与於瑞秋一样住在村西头,不同的是,於瑞秋是住在比较靠近村里的村西头,而尹叔则是住在村西头的大山山底下。
山底下靠近小溪边有一座小竹屋,那就是尹叔的住所。
村里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住在山底下,因为离大山越近,危险系数越高。山上的大型动物有时会下山,扰乱村里的生活。越靠近山底,意味着接触大型危险动物的机会越高。
有小孩的人家更是不会住在山底下,一不小心小孩被狼叼走了,像祥林嫂的儿子一样,哭都没地哭去。
不过,估计尹叔艺高人胆大,敢一个人住在山底下,也是,一拳能打死一个野猪,住山底怕什么。
有大型动物下山,打死了事,还可以把猎物卖了,连门都不用出,猎物自动上门,多好!
村里的人对于尹叔的了解用一个词来形容—怪。
据说此人三年前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递给里正几锭银子后,把靠近山脚的地买了下来,从此就在黄子岭村定居下来。
据说此人打猎了得,每隔几天打一次猎,猎好的野味都拿到县里最大的酒楼知味楼出售。
据说此人从不与人来往,每天独来独往。
…….
於瑞秋来黄子岭村那么久,只听说过此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昨天是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尹叔。
於安然怎么会认识他?
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救了於安然?
他不是不与人来往的吗?怎么会救於安然?
还有,究竟是谁推了自己儿子,使的他差点溺水而亡?自己和儿子一直与人为善,前身自从来到这个村里,也是努力适应,虽然性子有些高傲,但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是谁,那么恶毒地要致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于死地?
这些问题,於瑞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解决尹叔的事情,同时,加强对於安然的保护。
早饭过后,於瑞秋问起於安然关于尹叔的事情。
“儿子,那天你落水后,我赶过去的时候,你正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是尹叔把你救回来的,你以前见过尹叔?”於瑞秋问道。
“嗯”於安然点了点小脑袋瓜子,“以前见过几次。”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於瑞秋急忙问道。
“那是前些日子,我练完大字后去山底下玩,玩着,玩着,不小心摔跤了,左腿流血,被刚打完猎下山的尹叔看到,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根草,嚼烂了,敷在上面,血就止了,好神奇的。后来他还请我吃了香喷喷的烤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尹叔。”於安然偷偷地瞥了一眼於瑞秋,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舒了口气,继续说:“后来,我有时去找他玩。我们就认识了。”於安然顿了顿,又道:
“娘,我以为是不是不能再去找尹叔玩?”
“你说的那次,可是有一天晚上到晚饭的时间,你回来晚了,然后没吃多少东西,闹着想自己洗澡那次?”於瑞秋问道。
“嗯”於安然再次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我怕娘发现我受伤了,所以想自己洗澡。”说完,一脸忐忑地看向於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