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手忙脚乱,急忙绞了帕子敷上,又去熬了药来伺候着高香寒喝下。
高香寒浑身滚烫,喝了药四五个时辰都不见退烧。
倒是安安,只一个晚上,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王义之见安安受了伤,也没多讲课,只说了些大道理,不到晌午就走了。
黑鹰急的直跺脚,他也是一大早来,就听说了王氏挟持安安的事情。
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昨天就不走了。
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却也无济于事。
“要不,再去请了大夫瞧瞧?”黑鹰叹着气询问钱妈妈:“药也吃了,怎么都不见她退烧?”
钱妈妈也挑起了眉头,谁说不是呢!
只不过周大夫的药一直都很好,他还说了,这药有些慢,看来应该多吃两次,说不定到了晚上就能退烧了。
“别急,我再去给她熬两次”钱妈妈神色严肃,道:“周大夫说了,这药来的稍微慢一些,不是那虎狼药,说不定到了晚上就好了。”
黑鹰咂了下嘴,心里也是没办法,毕竟他是练武之人,又不是行医的,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因道:“好,那你去熬药吧!”
钱妈妈又熬了两次药给高香寒服下,期间也用温水给她擦了身子,只是高香寒一直烧着,人也迷瞪的睁不开眼睛。
云雀等人听说了安安的事情,也都过来瞧了一次,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忧色。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高香寒的烧才略微有些退了,人也似乎清醒了些,能睁开眼睛看看人,只是身子还十分的虚弱,说话也有些吃力。
钱妈妈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钱妈妈双手合十,虔诚的感谢各路神仙。
黑鹰也轻松了许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在了肚里。
他可是从来没为谁这么担心过,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感觉,怕她会一病不起,甚至愿意代她生病。
这种强烈的情感,让他心里又多了几分害怕。
见天色也不早了,钱妈妈就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客栈吧!”
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走,因皱眉道:“不行,我还是在这里吧!您忙着伺候高姑娘,安安就没人照顾,我陪着安安。”
钱妈妈想了想也对,便不再催着让黑鹰走,而是收拾出了东边的卧房,让他住下。
而此刻,二爷的车马也已经到了村口。
他是今儿一早出的门,一路上都没敢歇着,马不停蹄的直奔高香寒家。
这一路上他心情颇好,满怀期待,他本以为一进门迎上来的会是安安和高香寒的笑脸,可没想到迎上的却是黑鹰搂着安安的模样。
苏子谦先是一怔,他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黑鹰。
他还记得当年是如何折磨黑鹰的,两年不见,他竟然比原来还生龙活虎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二爷目光如冰,怔怔的瞅着黑鹰,不屑道:“你怎么在这里?”
黑鹰咬牙切齿,冷眸微闪,想着自己的一只手臂,真是恨不得撕烂了他。
但是他答应过高香寒,绝不在这里和二爷动手,因冷笑道:“我怎么不能在?我都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了。”言语中透着几分得意。
月色微凉,二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这女人,才几日不见,她怎能让一个男人住在家中?
他的手指咯吱作响,尤其是黑鹰怀里还抱着安安,这让他很是吃醋。
那可是他的儿子,只有他才有抱着他的权利。
安安冲着二爷甜甜的一笑,乖巧的喊道:“二爷叔叔,苏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言毕,就要挣扎着下来,黑鹰搂紧了他,并不让他下来。
二爷看在眼里,简直要发疯。
怎么个意思?不让他和儿子亲近吗?
狗东西,当年他视他如蝼蚁,现在还是一样。
“你放开他。”二爷咬碎了后槽牙,目光冷的吓人:“你没资格抱着他,也不配抱着他。”
“哼”黑鹰不屑的冷哼:“我没资格,你难道就有?”他提醒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越是靠近他,就越是置他于险地,你难道是想看着他死?”
二爷被黑鹰的话刺的怒极,却又不好发作。
毕竟有安安在,安安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不能让孩子以为他是个坏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