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别这么较真嘛,手段跟过程都不重要,反正人是毫发无伤到了水晶宫。”格雷一手托着下巴,细细看一眼他的脸色,懒懒笑道,“看你也没吃什么,定然是那厨子不用心,失了手。怠慢了我的贵客,我很不高兴。不如,我把他的手剁下来,算是给你赔礼?”
这个疯子。路子允轻轻抿唇,懒得理他。他一响敏锐,如何吃不出这桌菜是路家老厨子的手艺?格雷能从路家大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厨子弄到欧洲来,足见他的本事。
道格拉斯家族在欧洲道儿上的声誉并不好,行事诡谲,反复无常翻脸无情,向来被人称作疯子。而且,每一代总要出几个格外出类拔萃让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招架的bt。
眼前这位格雷先生,绝对是道格拉斯家这一代疯子中的翘楚,bt中的航母。细算起来,他还是道格拉斯家这一代最为正统的继承人,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迷上了医术,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可惜,道格拉斯家遍地bt,这几代以来唯一一棵向着光明向着正义的幼苗,在茁壮成长的过程中,无可避免地黑化,不负众望地长歪了。
生在道格拉斯家,没有最bt,只有更bt。格雷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开了灵智,捏着把手术刀纵横杀手界,充分享受着杀人的快感,完美的布局无懈可击的现场让警方无比头疼。
原本,他做了杀手也没什么,毕竟个人之力有限。偏偏他那个最有实力的异母哥哥脑抽了,好好的日子愣是嫌混着闹心,非得豁出去跟他死磕。结果可想而知,战斗机对上航母,小步枪扛上ak47,简直是自寻死路。
格雷下了盘大棋,玩儿够之后,才将异母哥哥的势力一锅端了,而后大摇大摆地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别人杀人,也许是被逼无奈,也许是迫于生计,但格雷不同,他就单纯是为了享受那一瞬的快感,并没有任何理由。且手段新奇,花样百出,道格拉斯家几代的bt全加在一块儿,也抵不上他一个。
格雷当了家主,神经病有了生杀大权,欧洲道儿上哀鸿遍野,一直以来稳定的环境瞬间动荡,给路家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路子允早年,跟格雷做过几个月的同窗,在格雷素来孤家寡人的人生里,算是十分了不得的交情了。但路子允知道,格雷这个人眼里,并没有交情这种东西的存在,跟他做生意,也并不是轻松的事儿。
餐桌上平躺着几名美貌少女,赤着的青涩身躯上搁着各种佳肴。微耸的双峰间放置着一碟烤乳猪,烤得金黄欲滴皮脆肉香,让人食指大动。格雷执着手术刀,漫不经心一路向下,冰冷的刀锋停在娇嫩的肌肤上。
少女的眼睛紧紧合着,卷翘的睫毛却抖个不停,苍白的小脸上半是恐惧半是屈辱,咬着牙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
“给你安排的女人,你也没看上……”格雷叹了口气,一脸失落,“路,你真是太难伺候了。”
路子允的手一顿,放下酒杯,取过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叙吧。”
“路,”格雷轻笑,飞扬的眉眼间尽是挑衅,“你这个年纪,不该对女人如此冷淡。你,是否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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