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卫国同赵国、姜国商议好了吧,所以你现在离开长安城,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现在的越国虽是战乱不断,却到底也还是在防着你们三国举兵而入,你迟迟没有做下这样的回答,一来是怕越国探听到风声来抗衡三国,二来也是在等待着越国的内战时间拉长将战争线拉广。那使臣前几日还曾经托了陈冰来我这想让我劝解你见上一见,但后来却没有出现过,这必定是你已经透过消息给他们了,所以他们这几日才会变得这样的安静。所以你现在掌管着这件事情,是不是?”素问道,“你这样按兵不动应该就在等着最好的时机动手。”
“你说的不错。”萧慊也没有打算瞒了素问什么,他说,“这件事情现在的确是在由我处置,而我已经同赵国和姜国之间谈妥了一切,也已经派人去向赵王和姜王说了消息,不日之间应该就会有回复的。所以我们这一次出长安,名义上我是同父皇领了虚职视察卫国官员,实际上却是去看校验兵马。”还有,他派出通传赵国和姜国的人马也带去了一个讯息,那便是在月余之后在赵国的沧南相见,盟约。
“你的野心果真是大。”素问冷笑地道,“若是越国的内战之中没有你所想象之中的将战线和时间拉得那般的长,你这如意算盘不就是落空了?”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半点的指望。”萧慊轻笑了一声,全然当做素问这是在关心着他的,虽说素问的确是够聪慧,能够猜到他的那些个打算一类,只是到底还是想错了这一场战争,就算是容渊他们想要那么快结束战局,最快的时间也是要在一两个月之内才能够肃清,那个时候早就因为连番战斗而觉得困倦了,到时候三国联合起来即便是容渊能够再骁勇善战到底也还是不能够抵挡,再者,他们也未必是不能够讨到好处,或许是要费点心力,但到底也还是能够占到便宜的。
“这一战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结束的,哪怕容渊再怎么能干也未必是真的能够如同战神一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萧慊道,“那容熙,对于这帝王之位早就已经野心许久了,那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在百姓之中也多少博得了一个好听的名声,未必是没有百姓认同他当这个皇帝的。再加上他网罗的人脉也不少,说不定这其中还是会有别的类似风魔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容渊一时之间也不可能会有能耐能够将他一举制服。”
萧慊虽是觉得越国之中唯一能够得了他另眼相看的人物也便是容渊,容辞,容熙三人。反正这越国如今到底是谁做主,最后又是谁夺得了越国的江山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现在的越国只要是越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大好事。
素问听着萧慊同自己分析的,她没有说话,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萧慊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她脑海之中那清冷冷的印象,他的算计要比这个世上谁人都要深刻。
萧慊从此之后也没有再多说是什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相信素问一定是会懂的,对于越国,现在已经是成了一块不可能不下口的肥肉了。
萧慊这一次同素问的出行,那姿态悠闲的很,但素问知道每隔一日都会有人传递了消息而来,而这些事情萧慊倒是没有瞒着素问的意思,即便是遇上了,也是一派恭敬。
萧慊的性子近来似乎是十分的不错,甚至偶尔也还是会同素问聊起如今越国的现状,那内战果然是如同萧慊所想的那样不会在短期之内结束。
萧慊有这样的感想,而容渊也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在他同容熙交手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般的想法,但在交手之后这个想法也算是证实了。
容熙这人名声不坏,至少在之前的时候尽得侠义之名,百姓之中也的确不乏支持容熙的,甚至其中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对于这些个江湖人士,容渊的师父虽也是江湖人物,却从来不会参与这些和朝堂有关的事情,在此之前这江湖人士也一贯都不怎么管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如今也不知道是为何竟会参与这些事情。
而江湖人物对战这些个行军作战的将士的时候,多少也折损了不少的将士,而这一点也就体现在了死亡率上,将士的折损率竟是要比容渊当初所预算的要多了许多。
若是没有将那些个江湖人物,或许这一场战也不过就是拖延上两三个月罢了,但有这江湖人物的话,容渊是当真不知道这一仗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了。
而容辞那边的情况却比容渊所想象之中的要好上一些,容烨的兵马虽也是同他拨给容辞的兵马差不离多少,容辞虽是第一次带兵,却要比容渊所想要好上一些。
“王爷,如今我们要如何是好?”手下的人问着容渊。
将士们的确骁勇,但到底也不是那些个江湖人物的对手,多半折损下来的也是折损在江湖人物手上的,而容熙手上有多少的江湖人士,这一点还真的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事情。
“王爷?”手下看着容渊,再度问了一次,而容渊则是沉默着好一会也没有办法说出最后的决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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