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族中人是格外的金贵,这不管伤得是大是小,都是一处麻烦。
舒太妃听闻素问那一句,她微微一笑,仰头将那一颗药丸吞下道:“婆子相信你,丫头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舒太妃那一番话无疑是给了素问一个定心丸,她见舒太妃将那一颗药丸吃下。这是她之前用一些毒物所提炼出来的一枚略带毒性的药物,为的就是逼出身体之中的那一些个毒素,这药丸入口即化,见效极快。素问急忙扯开了舒太妃身上那奢华的宫装,抽过羊皮卷子,抽出里头的银针就朝着舒太妃胸口处几处大穴刺下。
舒太妃微微蹙着眉头,有细微的疼痛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渗透出来,她睁着眼睛,瞧见的就是侧坐在塌上的素问,她的手上捏着那细小的银针,动作极其的快。舒太妃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她的身体之中移动着,然后自己的左手渐渐的有些发涨起来。
“你,过来!”素问朝着安卿玉叫了一声。
安卿玉对于素问那像是在叫一条狗一般的叫法微微蹙眉,但是碍着舒太妃的面子,她手上捧着刚刚硬塞进自己手中的小钵走了过来。
“蹲下。”素问又给了一个指令。
安卿玉的眉头蹙得更加紧了,她借着旁人见不到的时候恶狠狠地一眼瞪向了素问,这小贱人还真心将自己当做了狗不成?!却还是不得不听了她的话,蹲了下来。
素问解开自己腰间系着着的那一个竹筒,将竹筒里头的蛇血倒在了小钵之中,安卿玉端着钵,自然是离得最近的人,鼻息之间全是那难闻而又腥臭的血腥味,这让她的脸色微微有些惨白。
素问又从竹箱子之中取了一根细长的小竹筒,倒置着对着那小钵倒置了口子拔下了塞子,一条长且肥硕的蜈蚣一下子落到了那小半钵的鲜血之中,在里头不停地翻滚着。安卿玉看得真,脸色一个惨白,手一抖差一点将这小钵给丢了出去。
素问按着安卿玉的手将这小钵扶稳了,她缓缓道:“安小姐还是小心一点,这血可不是旁的,可是我今日一早从蛇窟之中取来的蛇王血,你这要是打翻了,到时候娘娘可就真的没法治了,不知道到时候你是要重新去取那蛇王血来给我,还是给太妃娘娘殉葬了。”
蛇窟?!蛇王血?!
这几个字眼震得安卿玉魂不守舍,但是一听到那殉葬之名,安卿玉的手抖得再厉害,都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她只觉得素问的那一双手如千年的寒冰一般,仿佛从地狱深处深处来的,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素问收回了手,她用小刀划开太妃左臂的衣衫,只见胸口处还是透着一点的白皙,而那左臂从肩膀处就是透着一股诡异的紫色。素问看着那手臂,看着那手臂从初时的浅紫到最后的深紫,她将乌金刀放在自己点亮的烛台上烤了一烤,翻过舒太妃的左手掌心狠狠一道划了开来,那一刀贯穿了整个手掌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鲜血一下子落了下来,低落在安卿玉捧着的小钵之中同蛇血混合在了一起,随着鲜血不停的低落,那深紫的手臂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慢慢削减。安卿玉看得惊奇,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钵,这一看她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小钵之中除了混合了鲜血的蛇血外,竟然还充满着无数蠕动着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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