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轮点完了菜道:“你们警局刑侦三个组,王组长去了北京,张组长承办洛龙河沉尸案,马组长去办剑人大案,每一个人都功劳不小,陈副市长也非常关注,特地叫我来了解一下案情,看需不需要市政帮忙。那个什么,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做。那什么,张组长,你先把你的案子简单说一说,我们也洗耳恭听啊。”
张木青看他的眼神,并不只是来听听案情那么简单。但他既然想听,就道:“洛龙河沉尸案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死者是城东中学的老师,他呢,中了一千万的彩票,结果在去洛龙河边桃源中学支教中被杀了。我们尽快在查,估计与这笔钱有关。这只是小案,与马组长办的剑人大案无法相比,不如让马组长先谈一谈他惊人动魄的办案过程,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马程的脸色微微变了道:“张组长说的轻描淡写,其实是案件高深莫测。张组长总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亮案底,实在是佩服啊。”
邱轮道:“这个案子也很离奇,一千万大奖,洛龙河沉尸,想起来案情就扑朔离奇。”
张木青道:“我也刚查,实在也没什么好讲的。唯一值得离奇的是,他在剑山上失踪,尸体却跑到洛龙河,其间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我想无非是凶手掩人耳目,干扰我们办案的方向罢了。”
邱轮点点头道:“分析得有道理,张组长可得小心查访,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如有需要什么仪器、探测仪尽管打报告,我们一定满足需要。”
张木青道:“需要时,这个自然向领导讨要。”
邱轮又道:“马组长,刚才张组长坦诚相告,你也别藏着了,快把案情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马程叹一口气道:“这个案子怕是要辜负领导的期望了。有人说剑人案就是‘冤魂索命,鬼魅杀人’,我起先不相信,但几天查下来,不得不脊背发寒,让人不寒而栗啊。”
邱轮和张木青同时吃惊,马程是警局a组组长,一线刑事办案人员,居然说出这种话,想必案情真是鬼蜮多变。邱轮忙道:“快快说来,让我和张组长给你参考参考!”
马程道:“我在五月初接到报案的,报案人是肖市长的司机肖文河。当时是在凌晨四点多,肖文河把电话打到警局说,肖市长死在洋河夜总会的一间豪华包间里。
“接到报案后,局长临时打电话叫我接手此案。我带人在四点四十分到达现场。当夜总会的人打开七零八房间的门时,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鼻。我仔细一看,肖市长仰面倒在莎普瑞斯落地双人宫廷式豪华床上,腰抵在床框边,头朝里,脚朝地,身上穿着外衣,手里还拿着牛皮包,眼睛瞪得特别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胸口有一处剑伤,伤口直达心脏,应该是一剑毙命。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顺着腰和床框流到地下软红地毯上,流了一大片。我们去时,血液还没有干,似乎是刚杀的。我们看了看房间,被子整齐,桌椅未动,门窗内锁,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张木青插嘴道:“典型的密室杀人案。凶手能在密闭的洋河夜总会豪华间杀人而不留下痕迹,实在是奇迹。”
马程道:“张组长,以你的办案经验,对于这种案子该从何下手?”
张木青道:“不好说,但从你的叙述中,我觉得首先还是勘察现场,其次是问话,问夜总会的管理人,尤其是问肖文河。”
马程点点头道:“不错,首先是勘察现场,但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人不可思议。”
马程脸上现出惧怕的神色,张木青和邱轮对望了一眼,都觉的他有这种神色也是不可思议。
马程继续道:“肖市长的包我们看了,没有动,里面的钱和信用卡都在,手机、中华烟、避孕套等等都在,然而离床三米远的淡黄色墙上居然用血写了两个字‘剑人’,这两个字就是我们为什么把这个案子定为‘剑人案’的原因。”
张木青奇道:“墙上用血写了字?可以看出是用什么写的吗?我是说是用什么东西蘸血写的?”
马程道:“那血字字体尖细,而且血字后面的墙上有刻痕。我们化验了,血是死者身上的,估计是用剑尖蘸血在墙上写的。可奇怪的是那血流的地方与墙面也有两三米远,这之间的地面上没有滴一滴血,而且,地上也没有踏过的痕迹,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邱轮道:“恩,有点鬼魅杀人的感觉,看来这肖市长分管房产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啊!”
张木青道:“也许凶手用的是弹簧剑可长可短,迎面用短剑杀了肖旅,再蘸血伸长在墙上写了字。”
马程道:“再厉害的弹簧剑也不可能由短伸展至两三米,况且在伸展的时候也应该有血滴到地上的。”
张木青道:“是有点匪夷所思。那问话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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