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以食指轻点脸颊,这个动作被伊尔迷做出来的时候相当的有反差感,明明是一脸面无表情,但这个可爱的动作由他做起来一点也不唐突,反而好像很适合他的样子,“但是我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
拉住对方袖子的手紧了紧,弗箩拉的态度由原来的忐忑不安变得相当的强硬,“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
叹了一口气,伊尔迷有点无奈,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对方将药递给他。
见伊尔迷如此合作,本来态度变得强硬的她马上又弱势起来,伸手递给他瓶子的手在对方快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情有点为难:“抱歉,生骨水的后果比较强烈,因为要重新长出新的骨头,所以会非常痛的,也许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再使用药剂比较好。”
这条小巷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万一在骨头重生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她可没有办法应付。
漆黑的大眼对上圆润的水眸半响,直到弗箩拉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面色暴红,弗箩拉非常尴尬地按着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的她在精神放松下来的时候胃部再一次向它的主人提出了抗议。
低垂着头的她没有发现,在听到她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回过头来的伊尔迷正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巧克力,“给你巧克力。”他将巧克力递到她的跟前。
眼前那一块小小的、包裹在银色反光纸上里的东西让弗箩拉看得出了神,他居然给她巧克力,呆呆地伸手接过对方递给她的东西,一时之间她被眼前银色恍了神。
“我带你吃东西,就当是药费。”小小的巧克力当然并不能解决一个饿了一天一夜的女孩肚子饿的问题,伊尔迷虽然爱钱,但他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而且这个女孩救了他,这就当作是费用吧。说罢,他带着弗箩拉往巷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再一次叫停了准备离开的伊尔迷,在叫停他的同时弗箩拉也脱下了身上宽大的巫师袍,露出里面单簿的绿色连衣裙,她往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尖将袍子披在他的肩上,“你身上的血渍太多了,这样比较好一点。”至少走在街上的时候没那么引人注目。
对于弗箩拉来说宽大且长达脚裸的袍子披到伊尔迷身上却只能到达大腿中部的地方,他没有反对弗箩拉将袍子披在他身上,只是有些好奇衣服上绣着的一些暗纹,“走吧。”
“好。”重重地点了点头,弗箩拉跟上了伊尔迷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总是觉得跟着这个人特别的有安全感。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大街小巷,当来到一家非常高级的五星级酒店的时候,伊尔迷习惯性地伸手往口袋里掏卡,结果却发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金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失,有点心痛里面长达九位数字的存款,看来这次任务真是亏大了。
“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会。”伊尔迷朝着弗箩拉说道,没带钱也没有关系,只要有电话他就有办法。
“手……机?那是什么?”一脸懵懂的弗箩拉不明所以地回视他,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对方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无辜,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想及她拿出来的特殊药剂和衣服上绣着的那些看起来很像文字一样的花纹,伊尔迷想也许她是来自于哪个信息比较封闭的少数民族吧。
没有继续跟她说有关手机的事,伊尔迷向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借了一个电话,熟练地拔打了某个电话,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还没等对方说点什么,伊尔迷已经抢话了:“西索吗,是我,我现在正在希顿酒店,你帮我付了这里的钱吧。”
没等对方作出任何回答,伊尔迷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朋友就是在这种时候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