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觉着,黄树兰的后边儿,似乎有主使之人呢?”仁安太后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回皇太后的话,黄树兰背后可否有主使之人,现下尚未可知,然若想要知道是谁主使,却也不难,只消看这几日还有谁跟着上书,以此为题目参劾林义哲,便知端的。”敬亲王答道,“若是没有人跟着上折子,那便是没有主使之人,只是黄树兰一人所为。”
“要是真有主使之人,切不可轻易放过了他。”仁安太后的语气虽然很是和缓,但脸色却是说不出的严厉,“这结党营私,最是可恨!”
听到仁安太后说出“结党”二字来,敬亲王和文博川的神情都是一凛。
他们俩都以为,刚才的一番辩争劝说,林义哲已然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安然渡过这场危机,但没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姐姐说的是,这结党之风,绝不可开!”仁曦太后看着敬亲王和文博川,声音也转趋严厉。
“文相,我知你一直是忠心耿耿扶保大乾,咱们当年也是共患过难的,有些话,便不消我再说了。”仁安太后看着文博川,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文相因何如此推重力保林义哲?”
尽管仁安太后问话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在文博川听来,却有如巨雷贯耳。
一旁的敬亲王闻言,也变了脸色。
仁安太后虽然没有明说他和文博川与林义哲是否“结党”,但话中隐含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回皇太后的话,臣是为国惜才,为国举才,别无他意。”文博川毫不犹豫地答道,言谈之中丝毫不掩饰对林义哲的爱惜之意,“林义哲实在任事,一心为国,不避谤言加身,如此不世出之英才,岂可多得?皇太后可能听说过,臣想要向此子讨一张门生帖,不瞒皇太后,臣的心中,早就将此子视为最为得意之门生,臣亲生之子亦未如此看重。今日他身受诋毁尚不自知,臣怎能不拼命为之辩争?”
“文相这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呵呵。”仁曦太后笑了起来。
“文相,我知你看重林义哲,可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须得保证林义哲确无反心,若是他异日真要反了,便非你我所能制住了,真要有那样的时候儿,还不如今日早做决断。”仁安太后看着文博川,叹息了一声,说道。
听到仁安太后的这句话,文博川的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而一旁的敬亲王,更是汗出如浆。
“回皇太后的话,臣愿为皇太后解此心结。”文博川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神情也现出了一丝难言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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