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和白玉堂两个人在巷子口遇见了带着衙役们赶来的展护卫,曲华裳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发现一根黑衣人的毛,于是勤学好问的曲华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展大侠,黑衣人呢?”
展昭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玉堂和曲华裳:“什么黑衣人?白兄,曲姑娘,你们找到花店掌柜了?刚才我听到了笛声和琴声才赶过来的,你们遇上了敌人了?没事儿吧?”
白玉堂和曲华裳:“……”
“怎么办白五爷!展大侠他压根就没碰上那群人啊!没碰上怎么抓啊!”曲华裳压低声音扯着白玉堂的袖子说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白玉堂低下头,死命的从曲华裳手里面扯自己的衣袖,“你个死丫头松开五爷的袖子!再拽就长了!”
“我不管!是你说展小猫在外面!抓不住人就怪他的!但是人家根本没遇上人啊,这就是咱俩的事儿了啊!”曲华裳死活不松手。
“谁让你当时光顾自己玩的开心,吹的那么起劲儿,五爷想插手也没办法啊。”白玉堂继续努力把自己的袖子从曲华裳的手中往外拽,“啧!快撒手死丫头!别揪着五爷的袖子啊!”
展昭:“……白兄,曲姑娘,你俩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曲华裳猛地松开了揪着白玉堂袖子的手,往后一蹦离他远远的以示自己的清白。而白玉堂刚才还在跟曲华裳使劲儿,哪晓得她自己忽然撒了手,于是一下子用力过猛差点栽倒。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展昭怀疑的看看白玉堂又看看曲华裳。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曲华裳猛地摇头,在她身后,白玉堂揪着自己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袖,愤愤的盯着曲华裳的后脑勺。
见这两个人吞吞吐吐的,展昭摇摇头也不再追问,只是叹口气吩咐四大侍卫看好花店掌柜,一行人便向着开封府的方向打道回府。走到大道上的时候,原本慢腾腾跟在后面的白玉堂忽然打了一个呼哨,高亢的声音在略显静谧的夜晚传出很远。哨声过后,曲华裳听到不远的地方隐隐有马蹄声传过来,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在素白的月光之下,大路的尽头隐隐约约行来一个矫健的身影。
那是一匹高大的骏马,这匹马通身洁白没有一丝杂毛,马头高昂丰朗神骏,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淡银色光芒,它无视了满街的众人,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最后停在了白玉堂的身边,站定之后,它先是歪着头看了看白玉堂,然后温顺的垂下了脑袋,用自己的头轻轻的撞了撞白玉堂的腰。白玉堂抬手拍了拍白马的头,动作缓慢的帮它顺着长长的马鬃。
“哇……”曲华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边无比和谐的一人一马,拍手赞叹道:“好一匹漂亮的里飞沙!”
“曲姑娘自己不也有一匹好马吗?”想起了那个被曲华裳起名叫做“芝麻酥”的、在马厩里面和自家红玉相处和谐玩的很开心的踏炎乌骓,展昭笑道。
“是呀……我不是特别喜欢白色的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那匹里飞沙对着白五爷跑过去,无端就觉得那马很配他。”曲华裳盯着略显活泼的里飞沙,想起了自己那匹瘸了腿儿的踏炎乌骓,就觉得心疼。
看见好马就走不动道儿的曲华裳对着白玉堂的方向摸了过去。原本在对着白玉堂撒娇蹭来蹭去的里飞沙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它竖起耳朵左右转了转,大眼睛斜了过来正对上曲华裳灼灼的目光。一人一马大眼瞪小眼的看一会儿,里飞沙似乎是觉得曲华裳没什么恶意,就把耳朵转回去接着蹭白玉堂的腰。
白玉堂给里飞沙顺了几把毛,忽然翻身跃上马背,猛地一拉缰绳扯得里飞沙抬起前蹄仰天长啸,然后转头落地,四蹄如飞般向着来路狂奔而去。
“展兄,曲姑娘,夜深露浓,改日再见!白某先行一步,告辞了!”白玉堂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夹杂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变弱。
曲华裳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的回音都听不到了的时候,曲华裳才反应过来,白玉堂这是骑着马跑了,留下自己一个人一会儿要面对包大人那张大黑脸,然后战战兢兢的诉说没有抓住黑衣人把他们放跑了的事实……
白耗子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两个人的责任你竟然自己跑了让本姑娘一个人来顶缸啊啊啊啊啊!
一边围观的展昭展护卫见证了曲姑娘的脸从震□□化成气急败坏再变化为颓丧的全过程,他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垂头丧气的曲华裳跟着展昭回了开封府,她一路上都是蔫蔫的状态,以至于当公孙先生看见她哭丧着脸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愧疚——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略略打击了一下曲姑娘,结果曲姑娘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曲姑娘,你别伤心啦,补房顶的钱我已经付了我是逗你玩的……
展昭偷偷的告诉公孙策,曲华裳变成这样是因为白玉堂半路骑着马自己跑了。公孙策闻言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他诡谲的一笑,背着手打量曲华裳的眼神儿就变得那么意味深长。公孙先生溜达到曲华裳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曲姑娘啊,别伤心啦,天这么晚了白大侠他当然要回家睡觉去啦,不回家他还能住在开封府嘛?明天他还会来的!”
曲华裳听了公孙策的安慰却一点也不开心——敢把黑锅扔给本姑娘背,明天你个白老鼠要是还敢出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