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到家了,二丫顿时心情飞扬,收拾好地方就在门口等候。看到一众人簇拥着三辆马车,向家里过来,二丫小跑着迎了上去。
“三叔,辛苦您了!您怎么会想着一下子买了这么多?”
三叔苦涩的笑了笑:“你说要买十两银子的毛线,那你可知道这些花了多少钱?”
二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三叔,摇摇头!
三叔伸出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两,一车一两银子。买的这些倒是没有花多少钱,可这一路上折腾的,花了三两还多,这还不算他们跟着花的冤枉钱。”
这玩意,不值钱,可占地,还得防潮防湿,北方雪又大,本来空车回来都不是很容易,再加上满满的三车羊毛和毛线,摆头又大,稍不注意就会翻车。
这一路可受罪了,不说他们怨声载道的,就连他自己后来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二丫看着三叔的脸色,就知道这一路可能是受大罪了。
只是二丫想着,要是能够买到羊毛线,他们王家的这一份产业就可以立起来了。三叔这一次是受了苦,但是,以后的回报却也是相当丰厚的。
羊毛衫、毛线衣,无论是在北方那个只有冬天和夏天,没有春天和秋天的气候、还是在南方只有春夏秋没有冬天的气候、还是在这个地区四季分明的气候环境里,毛线衣都是人手至少四五件的必备衣物。
毛线衣的前景,二丫都不用去想象,只要回忆就可以了。
“三叔,您这次可是办了一件大事了,这一次,不论我得利多少,都算您三成,至于,您跟他们之间的分成,由您自己去算可好!?”
三叔睁大眼睛,问:“你真的是想用这个来做生意用?这个怎么获利?我实在想不出,卖这个给我的人,是南方商人贩货到鞑子边境,看这些东西便宜的跟送的似得,就起了贪心,拉了三车回来。结果,受不了那个罪,又烂便宜卖给了我,还千恩万谢的。我这一路上,也被埋怨的一头烂泥。你要是真能赚钱,我这心反倒能够舒坦一些。”
二丫神秘的笑笑:“那也要等我赚利了,您才能知道!”
三叔痛快的点头:“好!我等着,要是真能赚利,我就专跑北边,专门给你买这玩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二丫也是似真似玩笑的应着。
三叔又想起那肉干、肉松的事,“对了,侄媳妇,你做的那个肉松、肉干,挺多家有兴趣,虽然没有直接拿定金回来,不过,人家说了,等他们把名声撒出去,价钱提上来,就会直接过来订货,交定金。地址我都已经留给人家了,过了年,你们在家的时候,也要留意,估计会有不少人上门来打听的。”
二丫可没有三叔那么大的信心,在曾经的世界里,早就告诉她,签了合约还有反悔的,更何况,这些口头应付。
但是二丫也没有打消三叔的积极性,“好!真是多劳您了。等有了订单,会有十分之一的分成归您。”
三叔毕竟是商人,倒也没有拒绝二丫的提议。
等小虎他们把东西都搬空了,便结了车钱,让车子回去。自己则坐下来,和二丫算这次的结余。
“我一路上有的是五百文一坛子卖的、有的是四百文卖的、有的是三百文卖的。反正总共收入是超过三十两了。我呢,还是照三百文一坛给你,多的我打算给几个同行的分分。毕竟这一路,他们也是因为我受了罪,还多花了钱。”
二丫忙点头:“行行!我也不多要,我只要十五两,下剩的算您辛苦钱,以及请的车钱和路上花费。”
三叔终于真正的高兴起来,说道:“你能考虑到这些,也不枉我受的这一路的罪和埋怨。”钱不在多少,关键是这孩子明白他这一路,不容易。
二丫送走三叔,就开始翻看那些羊毛和毛线,羊毛只有一车,毛线则有两车。
毛线有粗的、有细的、颜色也有很多种,没想到,这里的染色会有这么好。
有的很细很细,就像后世的开司米,这是干嘛用?织挂毯?不可能!地毯?更不可能!腰带?褡裢?女子头巾?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