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千总、把总都唤了声好,因此张玉、良又说了:“明天我们上来的兵马更多,我这也是千金买马骨,弟兄们不要以为我这是偏心啊!”
明天早上这一役,张玉良是准备把家底都掏出来,现在他甚至把浦江县城的步弓手、巡检都动员起来了,又临时召集数百壮勇以壮声势,集结的总兵力竟达五千以上。
虹军的撤退还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只是很快独立三营那边遇到了困难:“独立三营彩号太多,牺牲的弟兄也不少,现在撤下来有些困难!”
“怎么困难了?”柳畅询问来报告的郑章玉:“需要我替你解决什么问题!”
“运力还有一些,可是我们的几辆大车已经装满了饷银与烟土了!”
这是战利品最有价值的一部分,也不知道是哪一支清军发昏了头,居然把这几十箱烟土都带到战场上,如果转移下去的话,至少能价值几万两银子。
因此部章玉就说道:“如果把烟土与银子丢下来的话,勉强能把伤员撤下去。
“那就丢掉吧!”柳畅已经下了决定:“全部丢光,明天我一个回马枪就能夺回来了!”
“这些东西贵重得很,而且两三辆大车就能拖走!”郑章玉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万一我们明天杀回来不大顺利的话,恐怕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柳畅却是告诉郑章玉:“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如果有损失的话,我一文不少地补给你们独立三营,吃亏由我来吃!”
柳畅说到这份上,郑章玉没话说,他只是朝了柳畅敬了一个军礼:“检点,我代里营里的伤员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柳畅的心硬得很,他告诉郑章玉:“尽可能把遗体也撤下来,这是为我们虹军牺牲的,不怕扔掉烟土与饷银,人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
郑章玉一回到独立三营就说开了:“检点、已经叮嘱过了,开始撤退,银子、烟土全部丢掉,尽一切可能把伤员与遗体都运回去,运不回去,我郑章玉把他们拖回去!”
原来独立三营的一部分干部是准备掩埋一部分遗体,以腾出一点银子与烟土的负载,现在听到了柳畅这句话,纷纷询问道:“那烟土与白银、制钱损失了怎么办?”
“检点说了,他负责,我们独立三营有多少损失,都由他来负责!”
这话说得十分硬气,许多伤员与士兵眼里的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这一刻的情景与对话,永远铭记在他们的印象之中。
天亮了。
张玉良已经下了最大决心:“兄弟们,替我换一个副将总兵衔回来,你们也个个能升官发财,我张玉良亏待不了你们!”
他告诉自己的部下们:“增援的红贼来得再快,怎么也要明天才能从武义赶过来,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而且我们已经跟石景芬石府台联络过了,他率壮勇出城截击红贼,此外尚有兰溪民团可堪一战,我已经派了两拔人去兰溪县请民团出援了!”
“今天打下来,不管是多少金山银山,我张玉良一文钱也不要,都归你们!”张玉良的话很快引发了兵勇的热情:“而且我说了,我们可以痛快一番,三天不封刀!”
在哪里不封刀张玉良就不明说了,毕竟哪里是贼区,不过是张玉良的一句话而已,只要能鼓起官兵的士气,就是把**门战场附近的村镇都屠了,张玉良也是在所不惜。
说起来,张玉良才是真正的屠夫,而整个清军五千人的士气也是带着几份狂热。
同样的兵勇,拿给浙江那些弱将统带,与交给张玉良这种屠夫统带,那是完全不同的结果,特别是那些新入伙的兵勇,个个都在传颂着昨天张玉良拿一千五百银子出来给新弟兄当槁赏、抚恤与汤药费。
实际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关健在于张玉良用这样一种姿态让这些新弟兄们疯狂起来,都愿意为他效力,因此这些新兵新勇反而是最狂热的一批人。
他们原来还以为会遭到ji烈的抵抗,只是杀出阵后,红贼只是远远打来了几枪,就开始逃之天天,大军一路杀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