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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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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也有许多百姓过来看,本来南方马就很少见,又是皇上赐的御马,好奇啊。

郑朗让四儿去弄一些草料,还有两个鸡子,给小青吃。也没有人认为不对,皇家的马,吃两个鸡子,奢侈吗?郑朗自己将施从光长信打开看了一下,不用看,他也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龌龊事。

没有太反对,虽然赵祯让这些太阳们牛叉的割了JJ,但对未来那介,曹皇后不是很恶。当然,她也成了此事的牺牲品,赵祯的悲情注定了她一生寂寞,这和寂寞又造就了宋代一个最经典,最有风仪的皇后、皇太后……

但他可恨的正是这群人,在一点一滴将赵祯那可怜巴巴的雄心壮志磨去,以及在此事上一些卑鄙无耻的手段。

开始写信,其实能在更早时间写信。

太怪异了,家中猛人同样很多,司马光、王安石、吕公著渐渐成长起来,妻子也是不好惹的主,自己未看到施从光的信,如何得知京城消息,这里不是郑州,而是在江南!

不好向他们解释。

信写好,递到铁二喜手中,道:“麻烦你辛苦一下,赶一赶,再次它送到施三郎手中,到京城后这一回不用急了,可以多玩几天,慢慢回来。”

只给了铁二喜吃饭时间,拿出二十几两碎银子,让他再度上路。

石介还没有甘休,二美人虽出之,还有一个小jiān臣。对付吕夷简,他思付一下,不大好对付,皇帝好啊,人老实,不扁老实人扁谁?吕夷简自己是扁不动的,然而郑朗好扁。若在京城衙难办,圣恩隆宠,又有一些“无知”的人为他míhuò,互相呼应工可他人在江南,好办。写了一封信,找到他的好朋友欧阳修。

自己力量太小,就象出二美人一样,自己带一个头,得要京城一干太阳配合,才能达到目标。此时欧阳修比史上欧阳修更有名气,拜冯牙,为师,又从契丹圆满地出使回来,文声又好,有一干人附于他左右。

说事情的严重xìng,又说了,永叔,防患未然,在此jiān雄未成长之前,早下手除之。

可他有没有想过,怎么除?宋朝不杀士大夫,郑朗去了江南,眼下太平州还是一个小州,一片水泽,已差得不能再差。再除之,难道除到岭南去,仅凭郑朗为了不使天下人被装神弄鬼的骗了,进献几件器械进宫提醒陛下?

欧阳修看了信后,苦笑,公操兄台,此事揭过吧。郑朗我与他打过许多回交道,他是什么秉xìng我最清楚不过。你我皆不行,这一回你找错对象啦。

不能乱来啊,虽然对石介的乱开大炮,欧阳修十分欣赏。这才是直臣。

遭到拒绝,石介又想到一个人,庞籍。庞籍看到他的信后,根本没有搭理,此时他正准备做另一件大事。因为他听到范讽临离开京城时,做了两件见不得光的事情。第一件事,与他无关,可第二件事……给他看到一个天大的机会。

别以为尚美人做了道士就没事了,这事儿悬着,杨玉环同样做过道士,武则天做过尼姑……最后呢。要拍得将这个尚妹妹拍死。于是七弯八扭的又绕到范讽身上。

这事儿最后很大条。

别小视了庞籍,尚杨二位美妹出之,庞籍在此事中功不可没。论折腾人的功夫,他远胜过石介数倍,不但宋朝诸官员,后来连西夏人都让他折腾苦了。

想对付共讽,自己暂时与郑家子是站在一条战绩上,直接回了一句……别无事生非。

石介看了信后……很不服气,但找谁呢?如果不是范讽被吕夷简弄到地方去,一相互应,势就起来了,这个小jiān雄也就除掉了。不用他找,郑朗找上门了。

铁二喜马不停蹄,所以有马就这门好处,朝廷下诏处决十几个yín僧的诏书未到太平州,铁二喜已经重新返回京城……将信递到施从光手中。

施从光打开信一看,去了吕夷简府上。

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请吕夷简帮这个小忙。

吕夷简一听是郑朗的门客……没有傲慢,小开中门让他进来。坐下后寒喧了几句,问了问儿子的近况。这是礼仪式的交谈,其实吕公著在信中早将一切都说了。甚至连郑朗一些计划说出来,也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同时郑朗也指望吕夷简到时候替自己说几句话。

大家政见不同,但有一点相同,皆是做实事的人。

由着现在的范仲淹、石介他们折腾,三年不到,宋朝自己瓦解。

吕夷简很默契,他不是大嘴巴,不会将此事到处说的,连赵祯都不清楚南方将有一个闪亮的星星即将升起来。

这才进入重心,问:“你来有何事?”

施从光将郑朗央求说出来,吕夷简听后道:“可有什么安排?”

这很不容易的,不是当面对质,那个石介虽是大嘴巴芋,肚子里可有货的。仅凭你,不是郑朗本人来此,根本不是对手。

施从光将信递到吕夷简手中。

看了看,同意。

而且吕夷简心中同样很恼火,二女出之,与他无关。可这个大嘴已到处说郑家子是未来的jiān雄,那么现在的jiān雄是谁呢?相信只要让他成功将郑家子弄到岭南,下一个对象准是自己。

来到皇宫,对赵祯说:“陛下,太平州郑朗派了门客进京。”

“有什么?”赵祯无精打采的问。

“他也在关心河北水灾,所以让门客写了一封信,然后让厢兵骑马先回去禀报,听到推官石介的事,便又写了信,让他的门客替他向石介询问几句话。”

“可以到应天府去问。”

“但有的话可能关系到国事,所以他想破例一回,让石介进京,在东府问一声。”

“哦,”赵祯会意了。这是时隔一千多里的时空,进行一场对决。再一想,隐隐猜测出来郑朗用意。道:“准。”

应天府离京城不是很远。

石介几天后被诏到东府,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因为他的耿直,朝廷要升他官职,满怀壮志巅来到京城,带到东府。

对此人,赵祯深恶痛绝,没有亲自旁听,仅派了几名黄门穿着便衣,站在一边,听后向他禀报。

但几位宰相全部坐在这里。

几个宰相看着石介,此时石介岁数不是很大,才三十岁。

施从光也带进来,他可没有石介的底气,恭恭敬敬向诸人行礼,然后对石介说道:“石推官,我是郑朗知州的门客,他让我问你几句话。”

石介很是不悦,你虽是三元,俺不是进士哪,不过在这和场合,他不能拒绝的,道:“问。”

“石推官,你屡次上书,是不是为了国家?”

“是。”

“国家是不是由君、臣、民组成的,三者都很重要?”

“是。”

“你在应天府为推官,离决堤的澶州是不是很近?”

“……”

“此次黄河决堤严重xìng是不是乃千古未有之事?”

“……”

“当时无数百姓被洪水淹死,现在依然有几万户,甚至十几万人、二十几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冬天马上就要来临,可你离灾区那么近,有没有上过一份奏折?”

“……”

“你关心国事,都关心到了内宫的小道消息上面,可见你多少热爱这个国家。不惜冒犯圣颜,可见你多么忠心。为什么灾民就在你眼前,不想一个办法解决,不上一份书奏提醒?”

“……”

“别的不说,仅你上书弹劾的事,然而我多次进宫,陛下以前是如何勤奋治理国家,你可以当面询问李相公、吕相公、蔡相公、宋相公,晕倒的真正原因,你同样可以问一声。大约此时你就在东府,很好问,问吧。”

几个宰相忽然掩口失笑起来。

这太搞怪啦。

石介一张脸胀起紫猪弗施从光又说道:“我听闻你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儒者,应当知道君臣、父子、夫妻三纲,做为臣子,理应忠君报国,辅国安良,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多的百姓就在你眼皮底子受苦受难,甚至有可能乞讨到了你府上,为什么你看不到呢?难道随意污蔑皇上,或者凭自己在家想的,就去肆无忌惮的侮辱皇上,这和做法当真是对的吗?千古以来,有几个真正的贤君,遇到了作为臣子应好好珍惜,主明臣贤,治理一斤……花团簇簇的国家出来。进谏可以,想扬名也可以,君主确实有了过失,可以强犯龙颜,但不能指鹿为马,赵高更不是忠臣。你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好好想一想,你这和做法与赵高有什么区别?前些时间,范仲淹他们说人君是父,皇后是母。难道你在家中就随意对你父亲造谣污蔑吗?”

是不是,这些大佬都在现场,他们经常与赵祯打交道,就算吕夷简是小人,李迪不是,蔡齐不是,宋绶也不是,赵祯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可以当场三面对质!

太阳太多了,郑朗不敢动,可矛头只对准一轮太阳,踩死你这个大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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