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便赔笑道:“小的只是个下人,什么也不懂。二少爷说的,我回去告诉我们二少爷就是了。”
鲍二少爷点头,道:“回去告诉他:我可不是求他,我们只是联手做事。所以,别摆出这施舍的嘴脸!”
小厮忙道:“哎哟二爷,怎么是施舍呢?我们二少爷若不是念着以前的情分,也不会理二爷了。我们大少爷走了,二少爷才接手买卖,自个家里的事还没弄明白呢。焦头烂额的,哪里应付得来许多。”
鲍二少听这话在理,神色柔和了些。
他转而又问严家今日婚宴情形。
这一问,就问出清哑一身新衣进入顺和堂的事。
鲍二少听了目光炯炯。沉吟不语。
好半天,他才道:“回去就说我知道了。谢谢他。还有,若有空,他来见我一面最好。我有事和他商议。”
小厮忙应了,告辞离去。
回到严家,叫出方则。将事情经过都回禀了。
方则思索一会,吩咐道:“去传个信,两天后我去找他。”
小厮忙去执行不提。
再说清哑,自严未央上轿后,便没了兴头。待坐了席后,本想就告辞的,又想今日本来要应酬;就算不应酬,坐着听听各家消息,也能增长些见识,这才留了下来。
韩太太主动和她母女亲近,坐一室说话。
大家正闲聊,严二太太甄氏忽然关切地问:“听说郭二姑娘落水了?可喝了姜汤,没事了吧?这个天,水还很凉呢。”
屋里一静,众人都看向盼弟和郭家母女。
这话听着关切,等闲人不觉有异常。
然好些不知道的人,经她这一提,都知道了;既知道,便要问究竟;既问究竟,哪怕理由再堂皇,也免不了被人议论一番——怎么郭家女儿总是事多呢?
韩太太微微皱眉。
吴氏也觉得尴尬,瞅了盼弟一眼,暗怪她不小心。
就听清哑道:“没事了。”
声音静静的,有些漫不经心。
她是真觉得没事了,所以回没事了。
众人却以为她四两拨千斤。
甄氏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由讪笑。
韩太太一笑,对清哑道:“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个衣服样子,我穿了出去给姐妹们显摆,很出了一阵风头……”
不等说完,就有陈氏贴身大丫鬟进来,说大太太请郭太太和郭姑娘过去,又笑嘻嘻道:“我们太太说,把巧姐儿也带着。”
清哑大概猜到何事,便起身和娘去了另一间厅堂。
果然,是梅家舅奶奶带梅子陵给巧儿认错的。
她原是要等没人的时候再行这礼,怕丢脸么,可梅子陵坚持要找巧儿认错,又说等他们走了,他还要撵去郭家,更麻烦。于是梅舅奶奶便托陈氏把人叫过来,也是做个见证的意思。
梅子陵见了巧儿,老老实实作揖认错,又向吴氏和清哑磕头,也认了错。
吴氏忙拉他起来,对梅大奶奶笑道:“小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我那个孙子也淘气,整天在家上房揭瓦。听说先头他还骂人了。我这里先给舅奶奶赔个礼,请舅奶奶不要见怪。一会子叫他来给舅奶奶赔罪。舅奶奶这孩子斯斯文文的,看着比我家那个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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