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一声虎吼,只吓得李文侯打个哆嗦,赶紧俯身紧贴马背,越地催马急走。奈何前头全是1u-n哄哄地溃军,一时之间挡住了去路,就算把马打得“唏嘶嘶”叫唤,却前进不了几步。
猛追几步的典韦,近得李文侯身侧,也不再言语,扬手一戟便朝李文侯骑马的左腚上狠狠地戳了下去。李文侯胯下忽然传来钻心刺骨一般的疼痛,不由得大叫一声“痛杀吾也!”,劈手就朝身后回斩一刀。也是李文侯慌了手脚,明明挨戳的是左腚,他却向右后方转身过去拿刀劈砍,这不拧了嘛?
典韦等得就是这一刻,按理来说,他刚才完全可以一戟从后面把李文侯扎个对穿,可典韦聪明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他想抓个活的回去让主公赵兴好好地出口恶气,重骑师的jing锐骑兵今天吃了闷亏,赵兴肯定心痛死了,要没有个出气的地方,估计好几天都不能给自己讲那好听的“隋唐英雄传”故事。趁着李文侯向右后方转身之际,典韦用左手戟柄狠狠一击李文侯腰眼,直接把李文侯从马上给捅了下来。
不待坠落地上的李文侯翻身站起,典韦又用短戟轻轻一戳拦在中间的战马,将马儿赶得又向前跑出几步,俩人之间便再无阻隔。典韦一只大脚毫不犹豫地踹上李文侯还算干净白皙地脸,嘴里还阵阵有词地骂道:“呸!长着一副汉人脸,却偏要行那吃里扒外的勾当,真是个jian贼坯子!”
李文侯被典韦一只大脚狠狠地踩在脸上,顿时昏死过去。典韦一把抄起李文侯夹于左腋之下,右手挥舞着单戟顺着西凉羌兵逃窜的方向慢慢行进,时不时还大叫一声“汉军杀过来啦,大家快些逃命啊!”这个赵兴口里的憨货,战场之上哪里憨了?人家可是再明白不过了,千万不能逆着炸了营的溃兵行进,不然就算力气再大,也会被只顾逃命的骑兵给踩成r-u泥。
在外围观战的麴义和郭常子,刚一现羌兵有溃败之象,立即吆喝在后方观战的各部落青壮备马,等到典韦擒住李文侯,叛军和先零羌都没了头领,1u-n成一团之后,立即动了攻击,紧追着四散逃窜的羌兵往死里招呼。火狐、巨熊、黑狼、飞鹰等部落的部众被先零羌人没少欺负,一个个心里压抑着的愤怒与仇恨,比起并州骑兵只多不少。
先零羌不顾同为羌人之谊,向着本族下黑手,本来就犯忌讳,加之所到之处作恶多端、手段残忍,早已惹起公愤。有了镇北将军前来撑腰,一直被压着打的河西羌人部落硬起腰杆,对付起只顾逃命的西凉残兵,如同赶鸭子一般,一口气撵出上百里,这才个个愤愤不平地6续返回白土。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并州骑兵一万人马凭着过硬的战力和顽强的斗志,生生打残了三万多前来劫掠的西凉羌人和叛军,砍下了贼酋北宫伯y-的头颅,生擒了吃里扒外的李文侯,毙敌八千余,俘虏五千多,也算是一场大胜。并州军这一方,死伤最为惨重的自然是胡车儿率领的三千重骑兵,死了近千人,重伤五百多,余下一千多士卒也是个个带彩,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其余七千轻骑兵死伤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之所以有这么大落差,主要还是因为重骑兵没有着重甲,一下子又陷进了羌兵的层层围攻。
本来按照赵兴对待异族入侵“睚眦必报”的x-ng格,加上并州如今的军事实力,就算是追杀进入凉州境内,将十数万支持叛军的羌人尽数屠戮干净,朝廷和董卓也不敢多说什么,并州百姓更会倾力支持镇北将军这种跨境追凶的强横做法。但赵兴这次居然强忍着没有爆,就连乘胜追击这种大有油水可捞地活计,也让给了河西羌胡部落。
收获了不少俘虏和战马的河西羌胡各部落纷纷返回白土,在没有完全肃清上郡境内叛军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不敢马上就返回本部落的传统领地。更何况得了镇北将军这么大一个人情,要是连句客套话都不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只怕今后并州军下一个要收拾地就是自己部落。
飞鹰部落族长毡房之内,一位年轻的汉人将军身不解甲,大马金刀地坐在本该是族长坐的位置上,m-m-糊糊地打着瞌睡,身后左右分别站着飞鹰族长胡车儿和猛士典韦。在他们面前还跪着一个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马粪袋的汉人,此人便是叛军领李文侯。在李文侯身侧地上,一块平时用来盛放烤羊tui的木盘之内,摆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吕布从北宫伯y-脖子上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