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抬头看去,只见鲜血从她手指缝中流出来,滴到了白色的地毯上。
穆雷立刻起身来到蓝诗诗面前严厉的训斥:“蠢货,连个铅笔都不会削。”拉过蓝诗诗的小手顿时惊讶了,严厉的质问:“怎么回事?”蓝诗诗的两只小手肿的鼓鼓的,红红的。
觉得自己又惹了麻烦的蓝诗诗怯怯的回:“酒会停电的时候,我倒了,被人踩到了。”
“为什么不早说?”穆雷怒不可遏,该死他居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难怪她会找他削铅笔。
“我怕给大叔添麻烦嘛!”当时酒会突然停电,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大叔身为军长,一定会去查明情况的,所以一来电,他便立刻离开了,他有正事要忙,她这点小伤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呢!
“蠢猪!”穆雷气愤的骂了句。
但是蓝诗诗却没有因他的辱骂而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她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心疼和关心。
“大叔,没事的,只是小伤,以前我冬天砍柴,做饭的时候,手经常会伤到的,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蓝诗诗只是想安慰穆雷不用担心。
可穆雷听到这番话,却有些自责,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她,没有对她尽到监护人的责任,才会让她吃了那么多苦。
穆雷立刻把她摁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帮她处理伤口。
蓝诗诗却自责的说:“大叔,真是对不起,自从我来到穆家,总是受伤,总是给你惹麻烦。”
“知道就好。”穆雷冷冷的回了句。其实心中是自责的,她生病,受伤,在某些程度上也说明了他这个监护人做的不够好。
蓝诗诗却因为穆雷的这句话而有些小小的失望:“大叔,你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人家都勇敢的承认错误了,你就不知道说两句好话安慰一下人家嘛!”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穆雷继续把自己的冷血无情演到淋漓尽致。
“你——哼!”蓝诗诗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穆雷也懒得再和她废话,这样的沉默倒是他希望的,这样他才能专心为她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好后,穆雷无奈的帮蓝诗诗削起了铅笔。
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蓝诗诗却在一旁埋怨起来:“如果大叔早帮我削,我至于削到手嘛!”
穆雷把削好的铅笔扔给她,低骂了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蓝诗诗调皮的吐吐舌头,拿起铅笔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有一大堆功课等着她呢!她现在可没时间和他斗嘴。
接下来,每隔一二十分钟,蓝诗诗便会跑来找穆雷削铅笔。
眼看着十二点过去了,穆雷还在专心的忙着手头上的事。
而蓝诗诗虽然有一些功课没有做完,可是瞌睡虫已经找上门来了,蓝诗诗强打着精神,有时用手撑着眼睛在看题,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很困,有些题甚至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写的,以至于写的妞妞歪歪,难看的要命。
而实在是抵抗不住瞌睡中的侵袭,最终,蓝诗诗向瞌睡虫投降了,写着写着题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中的铅笔在课本上画了一个长长的黑线。
而没再受到蓝诗诗骚扰的穆雷专心的忙着自己的事,等他关上电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带着好奇心,穆雷来到了蓝诗诗的房门前,放眼望去,只见蓝诗诗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穆雷立刻走了进去,敲了敲桌子。
蓝诗诗依旧沉沉的睡着,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穆雷决定放弃唤醒她。想想今晚发生的事,她实在太累了,如果不是有功课,恐怕她早都该睡着了。
看着还穿着宴会时的礼服,穆雷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把她放到了床上,帮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当穆雷离开经过书桌时,撇到了蓝诗诗的作业本,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眼,看后怒火立刻上来了,作业做的潦草也就算了,还错的离谱,真怀疑她每天去没去上学。
穆雷快速的在蓝诗诗的作业本上把错的题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然后拿起她床头上的闹钟,帮她定时,比平时早定了一个半小时,待这一切都忙好后,穆雷才离开了蓝诗诗的房间。
次日凌晨五点,刺耳的闹钟铃声便把蓝诗诗吵醒了。
蓝诗诗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瞄了眼窗外,发现外面还有些微黑,觉得不对劲,立刻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一看大吃一惊:“五点!啊!是谁这么可恶,居然调了我的闹钟?”
“砰!”门突然被重重的推开了,穆雷那种千年面瘫脸出现在了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