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酒精对伤口的刺激毋庸置疑,徐若曦疼得手瑟缩了一下,声音听着也可怜巴巴的。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又没打你,你自己倒是把自己弄伤了!”张泽瑞的手一紧,避免了徐若曦的手动弹,手下并不停顿,熟练地把伤口消毒完毕以后,又用纱布将她的手掌缠了起来。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徐若曦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个人原本就不是个保镖,而是一个温柔细心的长者、体贴妹妹的大哥哥,他温柔地帮自己清理伤口,包扎,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很疼惜自己一般。
只是那么一怔愣的功夫,徐若曦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受伤的手掌随着一个利落的结被打好,已经包扎完毕了。
“捡碎碗片的时候,被蛋清滑了一跤,手就压在了碎片上了。”徐若曦弱弱地解释。刚才的冷漠如同冰雪消融,此刻瞧着就只是个还有些委屈的小丫头。
不知怎的,张泽瑞的心头一松,顿时就觉得那种冷冰冰的气氛都消弭无踪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再置气了。你泼我一脸的蛋液,又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在此之前可没得罪你吧?”
徐若曦嘟着嘴没接话,微微垂着的头像是个不肯认错的孩子。
“是因为你泼了我一脸蛋液又打了我,还敢取笑我,居然敢叫我用抹布擦脸,我才把那些恶心的东西蹭到你衣服上的。”张泽瑞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突然愣住了:自己这是在解释?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解释?需要吗?需要吗?
就在张泽瑞怔愣的当口,徐若曦接过了他的话来,有些委屈地道:“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能……不能那样啊……人家是个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谈过,你这样……太过分了!”
“我先前不知道。”张泽瑞道,这气氛有些诡异,这样的诡异气氛是张泽瑞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种气氛让他心中有些不安,让他想要逃避,于是他说,“既然你也有错我也有错,那就这样算了,你也别摆着个脸,我也不会再威胁你了,行不行?”
“……好吧。”好半晌,徐若曦才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下来,虽然感觉总的算起来自己吃亏了,可就算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面前这个倒霉的二百五保镖油盐不进,根本就没办法从他那里讨了好去。
言归于好的两个人说话也就随便了些,徐若曦问起张泽瑞拆掉自己电脑的缘故,张泽瑞耸了耸肩:“我需要把里面的一个小东西拆掉。”
“什么东西?”徐若曦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电脑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赔给了你就可以了,你别多问。”张泽瑞的话又开始不中听起来,徐若曦隐秘地翻了个白眼: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这拽得二五八万的死保镖!
转眼几天过去,张泽瑞的伤好了许多,徐妈妈中间来看过两次,见女儿的状态没什么不对,又听说刘子君每晚都会在这里住,加之徐爸爸听女儿说起其中的缘故后,在家数落了老婆多事,倒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几天的功夫,徐若曦和张泽瑞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徐若曦不嫌弃张泽瑞霸道,张泽瑞也不再嫌弃徐若曦这个小女仆工作能力不专业。
偶尔也拌嘴,可在两个人还没到吵架的阶段就知道互相退让,勉强算得上相敬如宾了。
刘子君虽然得了徐若曦的忠告没有在外面说张泽瑞的详细情况,却在几个密友之间大肆宣扬徐若曦在给人当保姆的事情,惹得这几天徐若曦光是好朋友赵燕玲关心的电话就接了好几次。
“若曦,分数出来了。老师叫我们明天一起去学校填志愿,我们明天一起去吧?”刘子君又打电话过来了,声音十分热情。
“好呀!我跟张泽瑞请个假。”徐若曦答应下来,按照老师的说法,这填志愿是一件十分讲究科学的事情,志愿填好了,能够凭空多利用好几十分!这样关键的事情,不去是肯定不行的,用老师的话说:“不给你们辅导一下怎么填志愿,很浪费你们的考分!”
张泽瑞虽然没有参加过内地的高考,可多少也了解一些,知道对于内地考生来说,这高考就跟独木桥一般,是人生的一道坎儿,他自然不会拦着徐若曦,当然就答应下来,可他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早点儿回来,中午要做饭给我吃。”